花魁说着话,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白玉所制的令牌。白小七虽然不知那令牌来历,但稍稍思考,便想起洛花楹曾在燕云手里偷走一块令牌,而那块令牌正是白灵教托给金鹏镖局押运的。
现在看来,不知如何辗转,这令牌终究是回到了白灵教的手里。当初为了这枚令牌,金鹏镖局惨遭灭门,现在对方又拿出这块令牌来,十有八九来者不善。
白小七一贯不擅掩饰心思,花魁刚刚拿出令牌就从他的脸色上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不等白小七说话,花魁又道:“就在刚才,有个姐妹来信,说白灵教圣物白玉令被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盗走了。而这枚令牌就是是从那位‘洛公子’身上掉下来的!”
花魁的语调越来越高,等说道“的”字时,花魁突然站起身来,在白小七的胸前一点。白小七顿感胸口一麻,整个身子软了下去,一动也不得动弹。
原来这一指,正点在白小七的昏睡穴上,小秀才毫无防备,躺倒在地之后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片刻后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花魁对这一指极其自信,料想白小七三个时辰之内绝无醒来之理,便吩咐木茜茜将白小七捆了,之后带到白灵教去。而白小七刚一昏睡,灵霄就进到了他的识海之中,看见白小七的魂体昏昏沉沉,上前就是一脚。
这一脚下去,白小七当即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灵霄赶紧叫道:“先别动,除非我出鞘,不然你怎么也打不过她们。我看那花魁多半没有伤你的意思,否则也不至于一个劲的要把那宝剑塞给你,为今之计还是静观其变为上。”
白小七觉得有理,当即从善如流,双眼仍紧紧闭着。木茜茜在捆白小七的时候忽然感觉他抖动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但转念便想到:“姐姐的点穴功夫世间少有,这小秀才断无这么快就苏醒的道理,我看他多半是昏睡之后做了噩梦了吧?”于是也没把这点小事禀报给花魁知道。
看见木茜茜绑好了白小七,花魁似想起了什么,悠悠道:“我记得他刚才说英姐打伤的小姑娘在回春楼医治,这事还得麻烦妹妹跑一趟,给那小姑娘治好了吧。”
“啊?”木茜茜不情愿道:“为什么啊,且不说那人是英姐打伤的。就说这个臭小子偷走了咱们的令牌,送回总坛多半要拿来作为白灵圣母的祭品了。他朋友的死活,和咱们还有什么关系?”
花魁心事重重道:“圣女她虽然武艺高强,而且对教中姐妹都好的没得说,但是毕竟年纪还小,行事多少会有些莽撞。就说她上任以来,无论教中姐妹犯了什么错,她都一意回护,以至于咱们教中的姐妹行事越来越大胆乖张。近些年来,江湖上对咱们白灵教的声讨日益严重,我想着趁这个机会,亲自回去一趟,好好劝劝圣女大人。至于这位少侠,我看他剑法满是正气,绝非险恶之辈。刚才我故意拿话刺激他两句,看出此人胸无城府,偷盗令牌一事多半非他所愿,圣女看在我的面子上怎么也得饶他一条性命。至于他那朋友,既然是英姐无意间打伤,就说明并非咱们白灵教的敌人,能救便救一下吧。”
木茜茜对别人的死活本来也不在意,只是听见花魁对圣女似有怨言,连忙劝解道:“菊姐姐也别怪圣女大人,她也是为了咱们教里的姐妹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