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柳有心拉住白小七,但欲言又止一阵,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白小七知道朝思暮想之人就在那纱帐之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白蓦然心中一阵刺痛,只留在了门口,没有过去打扰他们。
谁知道白小七刚跑过去不久,马上就传来一声惊呼,白蓦然担心之下赶紧过去查探,钱家父女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来到床前,原来上面早就没了半个人影,可被窝却还是热乎的,其中之人显然刚走不久。在白小七的手中还握有一张纸条,白蓦然好奇的伸脖子去看,见上面写着四个娟秀的小字:“别来烦我。”她不认识洛花楹的笔迹,但看白小七的表情,这四个字定是洛花楹亲笔所写无疑。
白小七装了半天的恶人,满以为能够见到洛花楹,却只等来这样一张字条,心中难过自不必多提。白蓦然心里既为白小七难受,又多多少少有些窃喜,只是万万不可表现出来。至于钱家父女,虽然庆幸大小姐有先见之明,却也担忧这两个贼人迁怒于自己,躲在一旁战战兢兢。其实洛花楹知道白小七绝非蛮不讲理之人,否则她也不会独自离去,徒然给钱家留下这样一个麻烦。
见白小七隐约有发怒的势头,钱诚赶紧作色道:“怎么回事,这帮天杀的奴才,大小姐走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又像白小七道:“白少侠,这个……我实在是不知情了。”
白小七见洛花楹已经离开,也就没了跟钱诚纠缠的心思,摆摆手道:“唉,这也不能怪你,刚才我多有打扰,对不住了。”钱诚没想到白小七会如此客气,受宠若惊道:“不打扰不打扰,少侠若有别的事情,尽可以说出来,钱某能办的一律……”话还没说完,再抬头时,白小七已经带着白蓦然走远了。
白蓦然陪着白小七走出了钱府,见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劝道:“咱们好歹知道洛花楹不会有什么危险,起码不算是全无收获。”白小七摇摇头道:“我不是担心她,只是有些自责。”白蓦然奇道:“自责什么?”
白小七神色茫然道:“原来花楹真的是为了躲我,如果我不来找她,她也就不必离开钱府,可以安心养伤了。”
白蓦然闻言,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