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来到武圣庙后,白灵教又有几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庙前,木洪英走到圈子正中道:“姐妹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我便开门见山,跟大家说一件大事!”
众人来此之前,对今日要商议的事情都有所耳闻,此时听木洪英说出,都不禁吞了口口水。白小七躲在树上,问白蓦然道:“最近发生什么大事了?”白蓦然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那木洪英又道:“最近几年,我等一直奉左护法号令,在此间行动。然而就在前些日子,我却得到消息,左护法所行之事,其实大违圣女号令。半个多月前,左护法称翠云坊庄家欺诈我教弟子,召集执法队想要端了翠云坊,我等数次规劝,左护法仍一意孤行。其实凡开赌庄者,又有几家安分的了,何必因这点小事去找别人麻烦?”
莉莉也道:“若只是略加惩戒也就罢了,但左护法出手,哪次不是杀的别人鸡犬不留?我等白灵教又不是什么邪门歪道,总因为一点小事就灭人满门,无怪江湖上对我们的风评越来越差。”
她二人说完,一众弟子们纷纷议论,似乎都对左护法早有不满。白小七闻言,又向白蓦然道:“看样子你们白灵教的问题,大多出在这左护法的身上。”白蓦然这些日子里多少打听到一点关于白灵教的事情,对此也稍有了解,沉默着点了点头。只是从她记事起,梅儿就如她的亲姐姐一般,虽然那时梅儿还不是左护法,但武功已经远超同济,白蓦然在教中没少受她照顾。相较之下,右护法菊儿与白蓦然认识,都已经是白蓦然十一岁时的事情了。现在她虽知梅儿在外多行伤天害理之事,但女人本就感性,白蓦然顾念旧情,不想惩罚于她。
下面那些白灵教弟子商量一阵,又有人道:“我看也不能全怪梅儿,也是我白灵教近些年来招收弟子太多,难免良莠不齐。总有那无耻小人在梅儿面前说三道四,这才引得她行事越发偏激。”白蓦然看那弟子,认出是白灵教中的一位老人,已经五十余岁,若非年龄太大,凭武功名望均有资格位列魁星之职。
此言一出,众人也都赞同,白蓦然这才发现原来在此聚会者都是熟面孔,少说也都入教三五年了,竟无一个新人。她本就聪明,一下就想到:“看来此地均是‘遗老’,原来我虽然尽力压制,但教内新旧之分仍在,只不过不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罢了。”她虽禁止教内弟子提起“遗老”二字,但受此观念影响已深,在心中盘算之时下意识的就用到了这两个字。
那帮遗老又吵嚷一阵,木洪英高声说道:“话虽如此,但左护法位高权重,近年来又组建了执法队,她若不发号施令,执法队也不会出手。”有人问道:“如魁星所言,我们该怎么办?”木洪英道:“依我所见,问题的关键在于执法队只听左护法一人号令,我等须想想办法,将执法队的控制权还归圣女,届时我教再要行事,就不能只由左护法一言堂之。”
白蓦然心道:“这些日子我总能听到执法队之名,但这执法队何时建立,因何建立,我却一无所知,这圣女当得未免太失职了。”又听下面有人道:“三位魁星要怎么办,我们听令行事就是了。”
有一个人表态,其余人等也纷纷叫道:“对,我们听三位魁星号令。”俗话说形式比人强,就算此时有那么两三个理智些的,听见同伴们都如此兴奋,高叫出声,也不好再出言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