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见了她这副小女生的作态,只道她是在害羞,转头向白小七道:“对了,妾身还不曾问过公子的名姓,哪里人士,家境如何,不知道公子何时上门提亲?”
白小七听了这一连串的问题,顿感大囧,连连摆手道:“那个……您可能误会了,我没准备娶茵儿过门啊。”
“什么?!”二娘闻言,右手一拍桌子,整个人仿佛凭空高了三尺:“你可知道茵儿是什么身份,哄骗县令之女,难道就不怕被投入大牢么?”
白小七知道这误会更深,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娘神色稍缓,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这帮读书人总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是不是准备考中了会试,才来迎娶我闺女?”
白小七刚想说话,又被对方打断,那二娘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这秀才易中,可会试就难了。你看茵儿他爹,不到三十岁也考中了秀才,可是直到四十,才在会试上得以提名。若他也像你一样,非得等谋得了一官半职才成家立业,岂不是要四十多岁才能有一儿半女?”
但凡是中年妇女,说起话来多半喋喋不休,茵儿的二娘也不例外。白小七见天色就要大亮,若再不想法脱身,想离开县衙就有些麻烦了,只好假意顺从道:“二娘教训的是,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想想。”
“你刚才叫我什么?”茵儿的二娘一捂嘴,半喜半嗔道:“你还没娶茵儿过门呢,等娶了她之后再改口也不迟……对了,公子究竟叫什么名字,到现在还没告诉妾身呢。”
茵儿本以为白小七在说名字的时候,必然会有所隐瞒,不会老实巴交的自报家门,熟料白小七却根本没想那么多,张嘴便道:“在下白小七,乃是苦树县本地人士。”
“白小七?!”二娘一听这个名字,登时惊得花容失色。她和茵儿一样,平时待在县衙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太关注时事。所以虽在偶然间看见过通缉令,也听过白小七的名字,但是并未记住白小七的样貌。现如今听到白小七自报家门,终于想了起来,一把将茵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道:“我原本还在想,这张脸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原来你就是那白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