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听对方这样说,非但没有被劝动,反而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怒意:“哼哼,原来是与那雷庆宇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多说了,出招吧!”
话音落下,白小七将悦容剑平平的刺出,乃是“修齐剑术”中入门的一刺,这一招虽然朴实无华,却是白小七掌握的最熟练的一招。那人见了不敢轻敌,伸出两根手指,与间不容发之刻在白小七的剑脊上一弹,悦容剑登时偏离剑路。
这一弹看似轻巧,实则是那人平生最得意的一招,无论刀枪剑戟,亦或是拳脚指掌,少有不能被他弹开的招式。白小七却不知实情,登时被吓了一大跳,心说此人轻描淡写的一指就能弹开自己全力一剑,再斗下去绝无胜算,还没怎么交手,就先怯了三分。
高手交手,心境乃是一等一的要事,白小七的武功本来与对方互有长短,心中一怯,胜算自是渺茫。十余招后,白小七已经渐落下风,一不留神,左肋之下露出了一个破绽,那人立刻一拳打到,白小七回剑躲避,却是为之不及,眼看要被这一拳打中腰肋。
此等高手,一拳下去白小七不说是筋断骨折,起码要受不小的内伤,自此算是败局已定。然而那人招行半路,忽然改拳为抓,猛地在虚空之中一捞,白小七连忙趁机后退两步,却见对方手心之中流出点点鲜血,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人将手心张开,一枚小小的弩箭正躺在其中,箭头稍稍刺入他的虎口,那点鲜血也是因此而流出来的。
“你这是……”白小七刚一开口,就见那人转过身去,对一众破阵军怒目而视道:“我跟人交手的时候,最烦有人打扰!”说罢,将手一挥,那枚小小的弩箭激射出去,刹那间,一个破阵军惊呼一声,那弩箭已经插进了他面甲上的缝隙之中。
白小七注意到,那中箭的破阵军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手弩,想来是暗箭偷袭之人。如此看来,那人虽然出手狠辣,却也不算是伤及无辜。而且凭着那人的手劲,以那一枚小小的弩箭贯穿寻常人的头颅也并非难事,可是中箭之人虽然凄惨,却躺在地上不断地哀嚎,显然没受致命伤,白小七看着那人,神色古怪,心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不成雷庆宇那一门里,并不都是如他那般的恶徒?”
虽说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但是除了雷庆宇外,这门派之中白小七只见过眼前这个人,偏生此人给白小七的印象还算不错。白小七难免对他的宗门产生了好奇之情,问道:“这位……兄台,打了半天,你我还未互通名姓,恐怕不太妥当吧?”
“有道理!”那人回过头来,一笑道:“在下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寇’字,听起来是不大光明磊落,不过爹娘起的名字,我自己也懒得改。你叫白小七,这就不用说了,关于你的事情,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这样说,无异于承认自己的宗门一直在找白小七的麻烦,白小七心中不解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秀才,雷庆宇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你为什么也要帮他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