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天狼不情不愿的走过来道:“你不是处理的挺好么,怎么现在想起让我帮忙了?”
“少废话,这箭射的太深,老子拔的时候万一力气使大了,这小子的筋脉要断!”司徒寇叼着刀柄,说话时略有些含混不清,射天狼满脸嫌弃的把短刀从司徒寇的嘴里摘下来,在司徒寇的衣襟上擦了擦道:“一会再给我沾上口水了,用完了不还我,放嘴里叼着,属狗的啊你?”
将刀插回鞘中,挂在腰间,射天狼这才好整以暇的把手搭在白小七肩头的箭杆上,动了一动。白小七本来正在昏迷,忽觉背后一阵剧痛,迷迷糊糊的低呼一声,射天狼道:“别乱动,要不然肩膀废了可别怨我!”
说罢,射天狼气运掌心,那根箭杆上似有无形的内力包裹,猛地向下沉了一点。
“你干什么呢?”司徒寇见状微急,问了一句,射天狼喝道:“少废话,看着!”
只见射天狼仅以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箭杆之上,那箭杆忽的向左移动一丝,复又向右,就好像微风之中的芦苇杆似的。司徒寇知道这是射天狼对内力的操控已经细微至极的表现,心中暗道:“若论刚猛,十个射天狼也及不上我,但只说这份细腻,老子再练一百年也做不到!”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那箭头终于从白小七的骨缝之中缓缓露了出来,司徒寇吞了一口口水,就见射天狼猛地一抖,将箭头抽出,再看白小七的伤口,连半点血水也没流出来。
射天狼把箭杆往地上一甩,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白玉盒,打开之后,里面约有三分之二的红色膏体。
司徒寇认出这是本门的“止血膏”,虽然比“生肌散”大有不及,却也算是难得的外伤药了。
射天狼用食指在盒中轻挑,只挑出了豌豆大小的一小块红色软膏,将其缓缓抹在白小七的伤处。一边抹,还一边道:“我说了吧,他这点小伤,根本用不到生肌散,要是师兄弟们像你那么浪费,咱们的家底早晚得被败光!”
“那你不早来帮他拔箭,害的老子浪费了一包生肌散?!”司徒寇心知,刚才射天狼巧妙地使箭头避开了白小七肩上的所有血脉,因此一滴血都不曾流出,若是让他来处理白小七背后的伤口,的确不需要用到生肌散这种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