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寇面露迟疑之色,白小七又道:“我那同伴并不会武功,也没什么江湖经验,若是放着不管,我心实在难安。”
听说那人不会武功,司徒寇才略微放心,正要答应,就听射天狼道:“你说不会武功就不会武功啊,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白小七通过观察这二人刚才的相处,已经知道这射天狼虽然事多,却很怕那司徒寇,于是不理射天狼,只跟司徒寇道:“真的,此女名叫小柔,本是青竹帮的婢女,后来青竹帮被灭,她便跟着我离开了。我这次本是连夜离开客栈,预备着天亮之前就回去,却不曾想此行如此坎坷,险些就连命都丢了。小柔她这辈子还没离开过青竹帮,要是没人帮衬,一个弱女子在这茫茫天下之中如何活得下去?”
司徒寇听白小七说的有板有眼,心道这短短的时间里谅他也编不出这些瞎话,已是信了七分。又听白小七说那小柔从未行走江湖,暗道:“如果此事不假,那我强行将白小七带走,无异于置那个叫小柔的姑娘于死地。就算白小七在骗人,有我和射天狼在,也不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心思料定,司徒寇背起装着灵霄剑的木匣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上一遭,如果那小柔真的如你所言,我们就将她带回去,留她做个丫鬟也无不可。”
射天狼听见司徒寇的话,一惊一乍道:“哎呦,我的好师弟呀,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乐于助人来?跟师兄说实话,你是不是出来这些日子,染上了些龙阳之好,看上这白白嫩嫩的小秀才了?”
“你无不无聊啊?”司徒寇皱着眉头道:“咱们虽然不算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人在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我辈的本分。除了阴帅令我等抢夺拥有器灵的兵刃,这命令无法违背以外,其他的只要是分内之事,就该义不容辞才对。”
这番话直说的白小七心中微感诧异,摇头暗道:“人说‘一树所生,有酸有甜,一母所生,有愚有贤’,这司徒寇与雷希贤虽是同门,可做人的差距,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想到这里,白小七居然对司徒寇生出一股信任之情,司徒寇也没辜负他的信任,一转身道:“白小七,事不宜迟,你这就带我们去那驿站。尽管放心,只要你不曾骗人,无论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一定保证那小柔姑娘后半生无忧。”
白小七闻言深受感动,心道:“此人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却如此仗义,我却在心里盘算以找寻小柔作为借口,来拖延时间,等待伤势好转之后再逃跑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罢了,有道是人死不过头着地,我就跟他去见一见那阴帅阳帅,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