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考文本来一直在好好说话,从未有过半点反抗的迹象,白小七压根就没想过他会有此举动自是来不及阻止。而轩辕幻晴就在朱考文的身旁,急忙伸出手去,无奈朱考文那柄柔剑实在诡异,轩辕幻晴出手显然也是晚了。
眨眼之间,只见那银光已然刺入朱考文的胸膛,白小七大叫一声:“别!”正以为那朱考文必死无疑,却见银光虽是刺入,却未流出半点鲜血。
轩辕幻晴忽的拍手大笑:“夏老,还好有你!”
白小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夏老已在千钧一发之间点了朱考文的穴道,那柔剑全靠腕力驱动,朱考文穴道受制,力道顿失,柔剑自然也无法再动了。
朱考文虽被点穴,却还能说话,冷冷道:“白统领,我已答应别人,绝不透露他的身份。你想让我失信于人,出卖了他,却是妄想,我劝你这就杀了我吧!”
白小七心道:“原来他刚才一直用那等不要命的打法,是因为不想出卖朋友,一心求死。”道:“但你也曾答应我,只要比武输了,便知无不言。你对他失信是失信,对我这个敌人失信,便不算失信了么?”
朱考文哑口无言,过了好一阵才道:“左右是要失信,你这就将我杀了,我心里还好受些。”
轩辕幻晴噗呲一笑:“人死万事空,你若死了,连感受都没了,还谈什么好受不好受的?”
朱考文先得轩辕幻晴赐药之恩,刚才又被他救了一命,心中对轩辕幻晴其实颇为敬重。若是别人如此嘲笑他,朱考文虽然受制于人,却一定要回言讥讽,但听轩辕幻晴这样,朱考文只得无奈自嘲道:“死后之事,谁能说得清呢?”
轩辕幻晴之所以打岔,本是为了让他打消死志,听他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多劝。夏老却道:“死后之事,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清楚得很,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众人只当夏老年迈,因而有此感慨,都不接茬。只有轩辕幻晴知道其中颇有一番缘故,但具体情形如何,只因他当时尚未出世,却不得而知了。
白小七见朱考文神色坚定,若不严刑拷打,必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但要对朱考文用刑,白小七却又不忍,心道:“我与他的仇怨实为误会一场,何必为了这点事情,打死打伤了他?”
他对很多事情本不在意,更是被人追杀的惯了,原也没把这当一回事,已是有了放人的心思。但朱考文回去之后,卷土重来也就算了,若是再将自己的藏身之地公之于众,倒也是件麻烦事。
如此一来,虽是朱考文落在了白小七的手里,反倒使白小七自己左右为难。轩辕幻晴极擅察言观色,见了白小七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道:“此人刚刚叫我‘恩公’,又极讲信义,或许会听我的话。”于是劝道:“二位听我一言,今日之事,实有许多误会,之事一时间太难排解。朱大哥,你若是信得过我,在下便做主让白兄弟放你回去,只是你回去之后不得再来寻仇,更不许将白兄弟的所在告诉旁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