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闻言,仍不信邪似的又扯了两下,那镣铐仍然纹丝不动。张明理又道:“反正难逃一死,我若是你,这几天就好好歇歇,想想死前还有什么愿望。我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有什么能帮你做的,肯定是会帮忙的。”
“张大人好意,白某心领了!”白小七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双手往地上一甩,似是已经泄了气。
张明理今天来此,不过是为了确定白小七的状态,见白小七的确是满脸病恹恹的样子,才算放心,拍拍牢门道:“好吧,白统领想帮我省些功夫,那是最好不过了。对了,我已经以白统领的名义发信,让贵府上的护卫都去观摩军中的演习,白统领倒是猜一猜,凭你府上的高手们,能不能抵住三千兵马的围攻?”
白小七咬牙不语,张明理也嫌他无趣,哼一声便出了大牢。在大牢外面,抓捕白小七归案的千人队长正在那等着,张明理道:那老儒生这几天都没有消息,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你明天再派一个百人队守住城中要道,一旦见到他,立刻抓他归案。”
那千人队长因为这老儒生的事情,已经挨了张明理一顿臭骂,此时听他下令,也不敢反驳,便低头答了声“是”,心里却想道:“那老头不过是个读书人,来投奔白统领当个幕僚,也就是混口饭吃。他见白统领被抓,又看见那天的阵仗,恐怕早都吓得逃了。就算他还在庆丰府里,那也是因为他一个老头子无处可去,抓他又算是什么功劳?”
张明理顾不上那千人队长在想什么,大踏步上了自己的“碧血玉狮子”,往衙门赶去。
而三日之前,刘芝林就已经得到了白小七被抓的消息,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暗道:“好一个狗咬狗,一嘴毛,如此一来,张明理就是不想让我当这统领都不行了!”
可刘芝林不知道白小七的真实身份,更无从猜想张明理与之决裂的原因,生怕这消息是张明理故意放出来迷惑自己的,不放心道:“我须得将此事及早上报朝廷,只要上头知道了这件事,日后张明理再想有所动作,就得投鼠忌器了!”
他为了那统领之位,已经做过不知多少努力,一想到自己就要得偿所愿,刘芝林便是一刻钟都忍受不住,急忙写了奏章,让自己最心腹的下人骑着踏霞黑乌骓送往都城。
那黑乌骓乃是一日千里的宝马,三日间的功夫,已经够它从庆丰府与都城之间跑个来回。而这次回来的,却不仅仅是那黑乌骓与刘芝林的心腹下人而已,随之一起来到庆丰府的,还有一整个直属于皇家的禁卫队。
这禁卫队到来,对庆丰府来说,自然是一间天大的事情。须知能统帅这禁卫队的,只有皇亲国戚,而夑武国朝堂之中一向是皇室集中掌权,哪怕是跟皇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到这庆丰府里,都比一方封疆大吏更有威势。
听闻禁卫队来此,刘芝林便知此时大为不妙,急忙出城迎接。不出意外的是,张明理也早在城外等候,没多一会,城中大小文武都已来齐,静等着天使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