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御史家中门生众多,我相信广御史不会贪污受贿,行不法之事。但广御史家中的那么多门生,却未必各个都能管得住自己,要是真出了事,我怕咱们面子上都不好看。”
“哈哈,泽润贤弟真会说笑,如果我府上的门客真犯了事,不用你们,我自己就一定饶不了他!”
“那就但愿如此吧。”沐泽润显然不信广御史的话,白小七见他二人才说几句,这沐大夫的话里就满是火药味,不由发愁,暗道:“皇上说我这位副手有一股子倔强劲,这哪儿是倔强劲啊,分明就是不知好歹呀。也亏得皇上能忍得住他,要是我的话,早把他扔到外面去了,怎么可能留他在自己身边添堵?”
其实武和帝早有想法,让这沐泽润担任巡察使一职,就是一直担心他与其他朝臣不合,才没有实施。如今虽让白小七担任正职,其实只是想让白小七从旁调解沐泽润与群臣之间的关系,白小七也果然如他所料,出言打圆场道:“沐大夫,咱们同朝为官,互相之间虽然不能勾结的太紧密,但也不至于这样剑拔弩张的。”
沐泽润冷哼一声,“我今天身体不适,先回去了,白巡察使与广御史慢聊。”说罢,竟大踏步走了。
白小七看着他的背影,悠悠叹气,广御史却毫不在意道:“沐大夫就是这样的性格,其实他于治国之道很有建树,可惜受性格所累,现在还只是个三品光禄大夫而已。”
三品光禄大夫,对大部分官员来说,都足以当成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了。不过对于身为一品大员的广御史来说,的确只能称得上一句“而已”。
广御史来找白小七说话,表面上是为了跟白小七搞好关系,实际上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探听白小七的性格如何。白小七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广御史对他已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便不再多说:“白巡察使,这金銮殿上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走吧。”
白小七随着广御史离开金銮殿,又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白巡察使,圣上已经嘱咐我们,在城西给您建造府邸。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府邸也不容易建成,这些日子还请您在修亲王家里居住,等宅子一建好,立刻就能搬去。”
听他这样说,白小七虽然有些郁闷,却也没太当回事,就点了点头。那广御史却道:“哎呀,白巡察使真是深得圣上恩宠!你现在不过是个从三品官员,按说城里有许多空着的宅邸能用,圣上却还是要给你再盖一座,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还要升你的官!”
白小七不懂这些官场中的弯弯绕,但听说自己短时间内还有可能升官,心里高兴:“那就多谢广御史吉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