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感觉，便是夹着一丝慌乱与无措。

可是在她的面前，他的面色不能流露出半点神色。

只能扬起邪气肆意的笑容，懒洋洋地坐于九音的正对面，声音是一如既往地暖，很暖：“小九。我回来了，你看，身上没有半点意外。”

九音：“......”

那是本殿出的手。

本殿究竟要不要吐真言？

九音从容淡然地坐直身形，放下手中夹起的棋子，抬起头，那张惊憾苍生的容颜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你是要走了吗？回去了吗？”

这问题，似在意料之中也似在预料之外。

暮白眼底有些愣，但很快会伸出手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慵懒地回道：“对，要走了。我就是来到这里，想来看看你，看看现在的你。”

因为回去的地方。

见不到你！

最后一句话，暮白没有说出口，但九音能感受到，暮白开口的语气好像夹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很淡很淡，仔细一分析，却发现摸不透是什么。

九音望着暮白的侧脸，过了半会，才伸出精美白皙的手指点着棋面上的一团布局，声音不冷不淡的：“你现在，便在这里。”

这里！

是隐世之林！

“而要找的事物，不会离开你远的。”

听着九音这句话，暮白心底突然空了一拍，垂下的指尖蓦然收敛而起，嘴角的笑容免强才维持住正常：

“小九为什么说不会离我太远？”

“她舍不得！”

她说，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