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云铭轻松地趴在一片落下的红枫叶当中,周围的树木就要枯萎,可是黄昏的微光却斜顺着树木中的缝隙撒下来,将那一地望不到边际的枫叶映得更加火红。
“好热。”不知为何,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烧灼,他感到自己身处一片枫叶包围的火海之中。
他想要爬起来,于是用手支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好软……”可这地却像是棉花一样被摁了下去……
“呜……”他似乎听到一个女子的呜咽声。
“啪!”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你这**!”
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的一刹那看到一双灵动的眸子,那眸子的眼角似乎不久前还因为流过泪水而有些发红,还有那长长的睫毛甚至正刷着自己的睫毛,似乎还在轻微的颤抖。他略微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他身下的这个人,她的脸孔是那么的红,她的身体是那么的热,她一只手捂着他的脸颊,她的一头长发散乱的在身后被自己搂着,还有那张美丽的脸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
“你,你还在看什么!”顾迎珊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凌宇云铭,随后拉起被子将自己牢牢地捂住并蜷缩起来。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凌宇云铭。
凌宇云铭摸了摸后脑勺,看见明媚的阳光透过了营帐。
“昨晚真是疯狂……”
“闭嘴!”顾迎珊将木枕头扔向凌宇云铭,随后又捂严自己,继续警惕的看着凌宇云铭,“你出去……”“……我去哪?”顾迎珊忽然一阵得意:“去给你的士兵交代,你为什么起来这么晚。”
凌宇云铭苦笑了一下:“这让我怎么解释……”
“将,将军!”凌宇云铭正要说话,忽然营帐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您,您起来了吗?”
凌宇云铭咬了咬嘴唇,苦恼间看了看顾迎珊,却只见她闭着眼睛躺在塌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一副什么也不管的样子。
“……本……本将军这就起来……”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道。
………………
河边清晨的空气是充满着希望和生机的,只是这一天,河边出现了一群统一布衣头戴红帽的人。
这群人整齐的排列着,他们目光朝向河边木桩垒起的一个平台,那平台上站着身着盔甲的凌宇云铭,他双手支着玄铁神剑,背后的披风迎着风飘扬,披风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南”字。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众将士听命!”
……一片鸦雀无声。
凌宇云铭扫视了一遍这些士兵,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显得无精打采。
“王室军二师三旅统帅张烈听命!”他又喊道。
“张烈在!”那日拔出短刀射老人的将士从队伍中抱拳站了出来。
“本将军昨日下的军令你施行了吗?”凌宇云铭质问道。
张烈一愣,随后说道:“报将军!全军训练过了!上战场已无大碍!只是他们训练难免劳顿,这才显得无精打采。”
凌宇云铭点点头说:“好,全军休息!三日后攻上采石山!”
凌宇云铭话音刚落,忽然一个驾着马的士兵从远处飞奔而来。
“报——三百里加急!”
士兵还未到军前,就飞身摔下了马,而可怜的马匹顷刻脑袋栽了下去,倒地死了。
“啊?三百里加急,不会是让我们死吧。”军中窃窃私语起来。
那士兵摔下马,随后连滚带爬得到了凌宇云铭的脚下。
他急剧地喘着气:“三,三百里加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竹简。
“快,扶他去喝水。”凌宇云铭接过竹简说道。几个士兵跑上来扶着他坐到帐篷里去。
凌宇云铭忙打开竹简,忽然,他看到竹简下端印着一个鲜红的“娈”
字。他马上跪下,将竹简举起来,说道:“臣接命!”
台下的士兵看到将军跪下,随后互相看了看,顷刻间全部跪了下去。
半晌,凌宇云铭站起来,仔细研读了一番竹简,然后他命二师的几个旅部统帅随他进了统帅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