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通衍微微摇了摇头，朝着顾迎珊说道，“气脉薄弱，即便打通主脉，也无法将之利用……这孩子气之力的感知极为低微，是无法修炼的体质。”

顾迎珊看通衍先前的举动，是刺激周小虎的任脉。若是适合修气的体质，则一定会有力气从心脉涌便全身，而这就是气之力的感知。

她有些不死心地道：“那既然无法修气，可否修神呢？”

通衍说道：“修神仙缘的判定，我派作为宗派仙门，是不擅长的。顾长老神之力修为高深，可自行试试。”

顾迎珊想了想，随后将周小虎叫到身边，以神之力对他的神海进行了刺激。

“小虎，我现在刺激的是你的枕叶神海，你能看到什么吗？”顾迎珊说道。

周小虎有些晃晃悠悠地站不稳，说道：“我……我好像站在剑上飞，好……好高啊。”

顾迎珊眼睛一亮，随后再次施法将神之力刺激到他的颞叶神海上，说道：“那现在呢？有什么感受？”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好像……好像是……一个男人在说话？”

“在说什么？”

“好像是在说……在说……”周小虎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我……我听不清。那声音还混杂着锣鼓鞭炮的声音，实在是听不清楚。”

顾迎珊微微愣了愣，随后撤回了神之力。

通衍也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顾迎珊叹了口气道：“哎……这孩子有微弱的神之力感知，可惜……这样的感知，恐怕连做到御剑都很困难。”

听到这话，周小虎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脸色却黯淡了下去。

顾迎珊连忙说道：“不过，即便是如此。倘若努力修行，也一定可以成为修仙者的。”

周小虎重燃希望地说道：“真，真的吗？”

“真的。你也不是完全没有神之力感知。只要有感知，哪怕只有一点点，我相信假以时日，感知程度一定会增大的。”顾迎珊道。

“那，那就是说，我可以修炼吗？”

“可以。”

“太，太好了！我要去告诉爹爹这个好消息！”

“去吧。”

看到周小虎万分欣喜地跑了出去，顾迎珊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微微叹了口气。

等到拜别了通衍，顾迎珊再次从营帐内走出来。

云芙忆笑道：“姐姐，我看到那个小家伙很高兴的跑出去了，看来是可以修仙了啊？”

顾迎珊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芙忆……还是把那桶鱼还给那个渔夫吧……”

“啊？怎么？”

“倒不是不能修炼……我只是觉得，如果让他修炼，恐怕修炼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有什么突破……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随后顾迎珊将先前之事告诉了云芙忆。

云芙忆想了想说道：“这个的话……恐怕修神或者修气，都是不稳妥的。”

“是啊。与其这样耽误这孩子一生，倒不如让他平平安安地做个凡人，是不是更好呢……”顾迎珊苦恼道，“哎，可是我都答应他们了……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这……”

云芙忆苍蓝色的眼眸转了转，突然莞尔一笑说道：“姐姐，我想到一个办法，可能真的可以让这孩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