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说了。哥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更爱北极野还是西门泽？”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云起也惊讶于自己妹妹的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应该很简单么。连他都能感觉到只有在西门泽面前的她，才是真实的她。有缺点就可以随意暴露。

而在北极野面前，她端庄大方，斯斯文文，显得很完美，但那是一种精致的伪装。并非什么在喜欢的人面前要竭尽所能地展现美好一面，纯粹是只停留在表面，和西门泽一起，她可以大笑，可以打嗝，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是最舒服的状态。

“云裳，你在谁的面前可以展现最真实，最简单地自己，而对方又让你感觉很舒服，你信任她，很多事情又不谋而合的想法，那个男人就是你爱的人。”

“无论如何，哥哥都会站在你这一方，以后哥哥都不会隐瞒了，什么事都告诉你。”

云起和云裳聊了一下午才离开，他让她留在这里，不要回老宅，如果她真的选择放手了，和西门泽再也没有可能了，那么就好聚好散，说清楚再走。

待哥哥走后，云裳坐在窗边待了许久，她想起和北极野之间的一点一滴，又想到自己和西门泽在一起后的快乐时光。

初恋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梦，梦里很甜蜜，结果有一天，突然就醒了，再想回味个中滋味，上帝却冷冰冰地给了一个终结符号。

这件事，她气愤，她难过，好像并不是因为北极野的问题，而是她恨西门泽的欺骗，这个男人她是那么信任，那么相信，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他陪在自己身边逗她开心，又一点点帮她打开心扉，最后却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的感情。

她讨厌的是这些。

还能再重新开始么？两个人有这么大的隔阂，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从头再来？

云裳感到难过，她累了，还年轻，前方还有很多路可以走，也许人生还可以碰到新的爱，她不想在旧爱里去缝补这个伤口了。

女孩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也许该狠一点，真的和他说清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然后再离开这里。

这一夜，西门泽依然很晚才回来，但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女孩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莫名的惊喜，让他感到开心，他以为云裳好久没见到他，想他了。女孩在向他示好。刚要过去抱住沉睡的女孩，却不想这个举动惊到了她。

云裳瞬间清醒了，她冷冰冰地对西门泽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男人身体一愣，笑容也逐渐消失，心里仿佛有了预期。“说吧。”

“我想正式地和你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耗下去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那么优秀，会碰到更好的更适合你的女人，明天我会搬走。”

云裳的每句话都像冰雹一样，砸在西门泽的心上。

“呵呵，我们不可能？不想再耗下去？云裳，我给你时间，给你空间，不是要听这个答案，你知道么？我为了控制自己不伤害你，我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