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我读小学的时候你就有灵智了？”叶池絮总结到。

“是的，每一个来树下认真画画的孩子我都记得。”树灵抬起头看向树桠间的灵体，再一次叹道，“这孩子，可惜了。”

叶池絮抬头望了望树桠间的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印章：“她叫涂洛芙对吗？”

“是的。”树灵答到。

半空中饿涂洛芙已经完全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叶池絮这才敢仔细地看她。

涂洛芙紧闭的眼皮上有一道浅浅的褶子，眼尾微翘，如果睁开，应该很漂亮。鼻子小巧挺拔，淡色的嘴唇微微扬起，带着一抹浅笑。脸型介于鹅蛋和瓜子之间，该是年少还未长开。脖颈修长，气质典雅。

按理说不管什么样的人睡着了，都会柔和她本来突出的气质，可眼前的紧闭双眼的人却带着几分冷傲的距离感。

“这是我记忆里她的样子……她走的时候太过难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想她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便用灵力尽力帮她恢复本来的容貌。可是后来离开了本体，我虽然能够自由行走，但也不能从泥土里吸取能量，灵力便渐渐衰弱……”

树灵说到这儿时，嘴角微微下撇，像是在难过，也像是无奈。

“我连维护自己和她的存在都很困难，不要说维持什么形象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走正规程序加入梦现世呢？”猫崽眯了眯眼问。

树灵露出了神似表情包痴呆的表情：“我们这个地方当时还不发达，妖太少了，没有信息渠道。”

猫崽甩了甩尾巴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能躲进梦里的？”

树灵的表情转化成了惆怅：“说起来，我连怎么变成这样的都不知道。一开始就是自己在修炼，也没有妖引导，一直离不开本体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我万万没想到离开本体的那天，是我本体死亡的那天。”

“离开了本体我也不知该怎么继续吸取灵力了，那天她来看我，当时我已经被砍掉了，花园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树桩。她好像哭了，我没看太清。那天就是在她……的前一天，当时她的状态已经很差了，我不放心就跟着她回了家。”

“那天晚上，她到半夜才睡着，睡着了也很不安稳，一直挣扎翻身，像是做噩梦了。我就想帮帮她……虽然这种事食梦貘干得比较顺畅，但我以我那时的灵力状态干掉一个梦魇也没问题。”

“没想到，她一直在梦里重复经历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在此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传闻中受害的女生就是她。这时我意识到她已经是心理上的阴影了，只得暂时清除让她沉浸其中的那一日的梦魇，让她能睡个好觉。”

“没有想到的是，我在进来后就出不去了……也因此在她选择结束生命的时候，我没能阻止。所以我只能后续做一些补救，把她和我幻化出的本体连接到一起。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看上去木息旺盛的人，偷偷藏进了她的梦里。”

木息旺盛的叶池絮：“……”

“所以是你把梦里的她困进来的？”猫崽抖了抖耳朵，叶池絮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而来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