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了。”叶池絮无力地趴在荀风白的办公桌上，气息奄奄。

荀风白则被她挤到了茶几上去办公，十分局促。

她刚刚绘声绘色的给荀风白表演了一遍她和九书之间的对话，其中极力强调了她在看到九书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后的心理活动，以及在九书人设崩塌之后的情绪起伏。

“那确实是个好的发展方向。”荀风白一边处理着下面报上来的紧急事件，一边抽空回应叶池絮。

叶池絮愤而拍桌：“重点难道不是九书姐变脸变得太快了吗！”

“她一直是这样，你习惯了就好。”荀风白轻描淡写的回答她道，“不过她说的那些事情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开分店的事情，只要你想做我就全力支持。”

“哎？”叶池絮本来以为她还需要撒撒娇什么的才能让荀风白同意呢。

“不好吗？”荀风白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看她。

叶池絮一愣，连忙笑道：“挺好的呀！”至少帮她省事儿了嘛！

荀风白沉吟半晌，又出声道：“九书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有时候你觉得她可能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她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她是什么样子啊？”叶池絮觉得九书的两面她都已经见过了。

荀风白正色道：“据我所知，她手上除了有那几个好吃的凶兽的灵之外，好像还真有几个一代神兽的灵息。”

“灵息？”叶池絮重复道。

“只有一息尚存，所以叫做灵息。”荀风白继续的做着手下的工作，“她应该是不想你压力太大了，所以才没说。”

叶池絮沉默了。

她现在仔细想想，当时九书的转折也太突兀了些，有可能就是想着这个。

不要让她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荀风白就知道她会越想越多，可他也只能劝劝她放松些：“这些事情都只是能试试。那些可以送到你店里来的灵植，大多是自己的意志力就够强，以及和这些植物的相性够好。换言之，这种灵植的存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缺一不可，大约是不能批量生产的。”

“就是说这个东西也可能成功，只是几率比较小吧？”叶池絮把荀风白的话换了个角度来理解，“不能批量生产那就点对点的小部分小部分的培育就好了。”

“就算是小部分的培育也极有可能会失败。”

荀风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是那些凶兽的灵就算了，那好歹还是完整的，而且大部分的凶兽都被镇压在阵法之下，是可以找到同种类的。一代神兽的灵息破灭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既然被称为灵息，就说明他本来就岌岌可危了，随时都有可能消散。我们不能确保我们的作为能够让他们复苏，更可能的是加速他们的消亡。”

荀风白说这话时非常严肃，是叶池絮从未见过的样子。

好像提及这些事情之后，他们这些神兽的气场就会出现变化。

九书是这样，荀风白也是这样，更可能的是其他的几个神兽也会是这样。

叶池絮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差别，她咬着下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