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人家也是被骗了吗?”
“那也是这女人浪,要是不跟别人上chuang什么事没有?”
“可惜了我的大男孩安言!安言你是最棒的!祝愿天国的你幸福!”
不过,她应当不知道,天国的许安言……举世皆敌。
“我说你们这些骂女人的人都去死吧!”
“活该,自己不自爱怪谁。”
“这种女人还好已经死了。”
“讲个笑话,我有艾滋,我是无辜的。”
“妈的你弄清楚,艾滋病传染百分之九十都是血『液』传播,『性』传播的百分之五不到!”
“刘欣该死!死了活该!”
“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不浪人家为什么要找上你?”
评论区向来很秀,许安妮看着看着,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床边。
如果,只是单论刘欣被恶意传染艾滋的事……谁骂她,都不该。
庆幸的是,她已经死了,不会听到这些如哥哥一般的网络暴力。
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事情,几乎大部分的人都在骂她。
国人眼里,任何事,似乎是扯上了『性』,就变得格外恶劣。
扯到女『性』,就是浪。
穿超短裙是ji女,穿过膝裙是老正经,穿短裙是装纯。
许安妮突然不想看下去了。
如果我们没有宣扬男女平等,看到这样的场面不会伤心,如果我们没有宣扬人人平等,从来不会觉得低别人一等有什么感觉。
列宁说,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而与之作斗争的奴隶,是革命家。不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而津津乐道地赞赏美妙的奴隶生活并对和善的好心的主人感激不尽的奴隶是奴才,是无耻之徒。
然而,我们大多数的时候,只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无法反抗。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举起别人能够看到的武器,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会反抗到底。
怕就怕自己人微言轻,哪怕是使用出了全身的力量,也不过蜉蝣撼树。
叹口气,许安妮看向看不到尽头的窗外。
她又何尝不是,明明都看得透彻,却什么努力都没有去做的人。
世上莫过于这样的人,活得最过可悲。
……
……
黑『色』的烟雾,黑『色』的土地,灰『色』的天空,灰白的骨头,看不到边缘的地界。
第五天,她依旧在这里,没能出去。
这块地图,仿佛没有尽头,许安言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
如果她只是一个boss,一个设计出来的人物,一万年封印说封印就封印,可她是有着人类思维的活生生的人!
被困在一个地方长达五天!
一个人,不停的走,没有尽头,没有方向!
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人可以分享,无尽的孤独几乎要将人『逼』疯。
第一天,她很悠闲。
第二天,她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到走出去,会不会中途就被萝莉抢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