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连续下了两天的雨,使整个城市都笼罩着一股湿气。
下着雨的街道人烟稀少,此时那个全身黑衣,头带黑帽沐浴在冬雨下的男人算是惹眼的。
他个子很高,身材偏瘦,脸上卡着的墨镜让人看不清样子,不过周身散发的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推开一家咖啡店的大门,走进店里一路被服务员领到最隐秘的包厢里。
此时包厢里同样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与男人唯一的区别便是眼镜变成了口罩。
“找我干嘛?”
男人走进包厢,随手取下了眼镜往桌上一扔,懒散的往沙发上一躺,双手枕着头看着女人不耐烦的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右手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男人面前,男人看到信封两眼发光瞬间坐直,快速的拿到手里翻看了下,满意的看到里面的『毛』爷爷,这才一改刚才不耐的态度,热切的说。
“想让我做什么?”
“这只是见面礼,接下来的活你要接下了,我还会把50万的定金汇到你的私人账户,事成之后另外50万也会给你。”
女人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地,而是先开出优厚的酬劳。
男人听到还有100万可以拿,想也没想便说。
“只要出的起钱,杀人放火我什么都可以做。”
女人冷冷一笑,眼底尽是鄙夷,她不明白当年自己怎么就和他有过一段。
“夏雪,你这是什么眼神?”
男人不悦的眯眼,他虽然不务正业,好吃懒做,却也轮不到她来鄙视,本质上她比他高尚不到哪去,又凭什么看不起他?
夏雪没有理会男人的不悦,直入主题。
“一百万,买一个人消失,你接不接?”
“呵。”这次轮到男人鄙视,他冷笑道“你恶毒的本『性』还是没变,三年前陷害你堂妹,三年后又想让谁消失?”
“还是她。”夏雪阴森回道,眼底满是恨意。
男人一愣,问“她不是被你送进精神病院了吗?”
“被她跑出来了。”夏雪此时吃了夏嫣然的心都有,要不是她跑了出来,她还是祝家的好儿媳,辰宇的好老婆,哪里还会发生那么多事,她又怎么会毁容。
一切都是她,所有的灾难都是她带来的,只有让夏嫣然消失,她的生活才能回到原来的轨道,辰宇才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精神病院都能跑出来,你妹可以啊。”男人惊叹,想起三年前那个漂亮的女人,到现在他还惋惜那晚没能上了她。
“她不是我妹。”夏雪激动的摔了桌上的水杯,碰的一声水杯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男人不在意的纵了纵肩“不是就不是,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请你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这活接还是不接?”
如果不是找不到人,夏雪一辈子也不想再与这个有任何交集。
男人到是爽快人,他说“接,但是费用要重谈。”
“你想要多少?”
“200万。”
“保证她能消失?”
“保证她能消失。”
“成交。”
祝家
夏雪与男人分道扬镳后,回到祝家已经是傍晚七点。
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宅,许是下人到主宅说她回来了,没一会儿老夫人与秦雪珍便过来慰问了一番。
所谓患难见真情,这次夏雪住院算是看清了祝家的人,她以为至少她们会去看看她,谁知竟没有一人去。
“小雪啊,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婆婆秦雪珍焦急的表情演绎的惟妙惟肖。
夏雪依旧戴着口罩,所以没人看到她唇边的冷笑,配合回了句。
“谢妈关心,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秦雪珍说着,眼神有意的想看她口罩下的脸,试探的问着“伤的深不深?伤疤有多大啊?”
“还好,不是太严重。”夏雪疏离的回了句,并没有以前那么热切。
这一改变一只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祝老夫人发现了,秦雪珍却没有,她显然松了口气。
“不是太严重就好,辰宇他是祝氏的财务总监和股东,到哪都是有身份有面的人,做为她的太太,可不能给她丢人。”
婆婆就是婆婆,如果是妈绝对说不出这话来,夏雪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明显,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死死的抓着裤子,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胡说些什么?都嫁来多少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祝老夫人看出了夏雪的情绪,实则同为女人也不赞同秦雪珍这种行为,当着夏雪的面呵斥着秦雪珍,算是给夏雪出气。
夏雪心间冷笑,并不领祝老夫人的情,相比秦雪珍有什么就说的脾气,祝老夫人闷不作声、至命一击才叫狠。
“妈,我在说夏雪的事呀,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再说,我嫁进来已够委屈了。”
秦雪珍是个直脾气,一听祝老夫人当着儿媳『妇』呵斥她,里子面子都下不了台,跟祝老夫人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