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上班么?怎么突然提前回家了?”
回到家的祝辰皓走到僵坐在沙发上的夏嫣然面前,手抚着她的发,柔声问。
原本祝辰皓去了肖氏接她下班,结果到了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她正坐在沙发上发愣,那定格在某处的眸子正闪动着几抹沉痛。
见此,祝辰皓眉头一蹙,高大的身姿蹲在她面前,关怀道。
“怎么了?”
夏嫣然视线移向他,当看到他那张关切的俊脸时,突然鼻子一酸,往前一倾扑进了他的怀里。
祝辰皓抱住她,发现她的身子冰冷,衣服也是湿的。起身坐在沙发上让她坐在他的怀里,顺手把平时放在沙发上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再次紧紧的抱着她,希望能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祝辰皓,我见到方德了。”
夏嫣然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祝辰皓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一僵,重复道。
“方德?”
“嗯。”夏嫣然静静的的靠在他怀里“今天遇到的,我想问他当年夏氏破产的真相。”
“他知道?”
“原本我不敢肯定,可是今天他的反应太大,反而证实了他知情。”
如果此时有镜子,又或是夏嫣然抬头看一眼,肯定会发现祝辰皓的反常,因为此刻,那双永远都深沉如海让人探不到半分情绪的黑眸,被染上了惧意,疯狂的惧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
问出这话时,祝辰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僵硬。
而此时的夏嫣然也并未发现异样,她整个心里都在方德身上。
夏嫣然有些疲倦的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找他问清楚,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坚定让祝辰皓头痛的闭上黑眸,半响后,他才道。
“你衣服还是湿的,先去洗个澡吧。”
“嗯。”
夏嫣然上楼洗澡,祝辰皓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这才拿出手机。
“祝老弟,真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来电,有何指教啊?”
手机那端传来的是一道中年男声。
“听说铭仕在竞标城西的那块地?”
直接了当一向是祝辰皓的处事风格。
“祝老弟,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最近你们祝氏可把我们『逼』惨了。”
中年男人语气里的恼意虽然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让人听的出来。
祝辰皓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淡漠道。
“想让祝氏拱手相让也并不是不可以。”
“想让我怎么做?”
比起刚才的表面友好,中年男人这下却提起了极大的兴趣,从那激动的高了几个分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闭上你的嘴,不该说的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否则,五年前我能让你一步登天,五年后,我也能让你跌下云端,从此一无所有。”
手机那边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怕了,总之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好久之后,才道。
“祝老弟放心,只要我们顺利拿到那块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从我嘴里传出去。”
“这样最好。”
电话刚挂,身后就传来夏嫣然的声音。
“你在跟谁打电话?”
祝辰皓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惊吓,可自从与她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已然被惊吓过不少次。
祝辰皓的猛然转身显然把夏毅然惊着了,尤其是刚才他脸上还未完全收敛的戾气,让夏嫣然僵定在那里。
好半天后,这问。
“你怎么了?和谁打电话?”
“你不是去洗澡了吗?怎么下来了?”
说话时,祝辰皓明显感觉自己的声音隐约有几丝颤意。
夏嫣然指了下放在茶几上的包包,回道。
“我下来拿手机,突然想起还有一份重要文件在手机里没有传出去。”
稳定心神的祝辰皓身子一侧,拿起包递给了她。
夏嫣然接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又看向他问。
“你的脸『色』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才她从二楼下来时看到他在打电话,那阴沉的气场吓她一跳,原本想走过来听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可刚走到他后面,只听见这样最好四个字,便就挂了。
祝辰皓认真审视着夏嫣然神『色』,确定她是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后,这才回。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快去洗澡,别着凉了。”
“好。”夏嫣然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叫了他的名字。
“祝辰皓。”
“怎么了?”
“如果有什么排解不了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
映入眼帘的是她温柔浅笑的脸,这样的笑脸对于此时的祝辰皓来说,却是天大的罪恶感,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多希望可以抹掉过去的一切。
死死按压着心里的痛与悔,故作无事的回。
“洗澡去吧。”
显然,夏嫣然转身前脸上多了一抹失落。
祝辰皓痛看着她那抹纤细的背影,心里发誓道。
夏嫣然,这辈子我就瞒你这一次,就一次。
当晚,祝辰皓不知怎么了,不知疲倦的索要了很多次。
而每次,夏嫣然都能感受到他从心底里散发出的恐惧。
可任她怎么问,他只一口咬定,是她想多了。
翌日,祝辰皓照常送夏嫣然去肖氏上班。
车子一路驶到肖氏大楼前,祝辰皓一边帮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
“下班我来接你,晚上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祝辰皓浅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女。
“到时你就知道了。”
“好。”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