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整个山洞都在战斗中倒塌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废墟，倾盆大雨直落而下，将气氛渲染得格外忧伤。

佐助此刻已经被逼入了墙角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负重伤的哥哥，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走来。

明明都已经发现了他视力受损严重的死穴，可偏偏依然在硬实力上输给了对方，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直到此刻，佐助才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并且还成全了自己最痛恨之人。

鼬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地靠近佐助的眼睛，手上满是鲜血，但这都是他自己的血，在战斗过程中，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反噬所吐的血。

该死！不要拿走我的眼睛！

不要！

不要啊！

可是当鼬的手指真正触碰到佐助身体的时候，却仅仅只是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两下，就如同多年前一般，用这种兄弟二人独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原谅我吧，佐助，只能下次再陪你练习了。

“原……谅……我吧……”

“佐助……”

说完，脸上残留着一丝温柔笑意的鼬，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一头栽倒在了佐助的身上，身体无力地从他身上滑落在地，再无一丝声息。

许久，佐助都没能缓过神来，眼睛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似乎还没从眼前的状况中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赢了……”

“最后还是我赢了……”

“活该！现在你的眼睛是我的了。”

佐助瘫坐在地上，仰天大笑起来，可是笑得却那么勉强，丝毫没有从沉重的命运中解脱出来的感觉。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佐助！鼬已经死了吗？”鸣人终于从月读中解放出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大吃一惊。

“没错！是我赢了！”佐助嘴角一勾，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你！你！你……”鸣人指着佐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还在在意他的情报吗？等我掌握了永恒万花筒，我们便去掀了晓组织的老巢，这世上没人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哈！”

“你这个笨蛋！二柱子！蠢货！”鸣人一时气急，竟指着佐助的鼻子骂了一通。

“干嘛？你是想趁着我在掌握永恒万花筒之前，跟现在的我打一架找自信吗？”佐助面色顿时冷了起来。

“刚才在那个幻境里，鼬都跟我说了！他得了不治之症，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所以才故意把自己的情报透露给大蛇丸，引诱你过来！”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还不懂吗？他快死了，他是故意输给你的！”

“这……这不可能！”

佐助听到这话，表情立刻就变了，回想刚才的战斗，顿时就明白了其中许多不合理之处。

为什么鼬最后总是呕血，原来这并不是万花筒的反噬，只是他早已病入膏肓罢了。

为什么最后他明明还有余力，却没有夺走自己的眼睛，而是让自己原谅他……

“他其实最在意的就是你这个弟弟了，所以当年没有杀死你，甚至一再地用对他的仇恨来刺激你，好帮助你开眼。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好几次写轮眼进化，不都是在碰到鼬的时候吗？”

想清楚这一切后，佐助只觉得一时间无比的窒息，忽然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痒，下意识地摸了摸，才发现这分明是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