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矮子在茅厕蹲了很久,这并不是我俩便秘或者尿不尽,实际上我是躲在里头思考着他们的身份。
矮子只看出了他们的豪气,而我却洞察到了他们的匪气,寻思着他们很有可能是走歪路子发财的,那个女的看上去娇滴滴的,但说话时候的语气非常残暴,让人不寒而栗。
我洗了把凉水脸,心里十分紧张,说实在的,我并无把握治好她的父亲,鬼怪撞邪之事,说着就玄乎,很多时候都是雾里看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很难讲清楚,她父亲半条命都进了黄土,想要拉回来不光需要过硬的技术,还需要很好的运气。
但该来的始终会来,光头男很快就凑齐了东西,在外头嚷嚷着我俩快点出去,说他父亲快不行了。
“山子哥,你他娘的倒是想个办法,我可不想变成瘸子!”
矮子瞅着我说了一句,伸手就拉开了厕所的门,我瞧着门外冷冰冰的女子,叹了口气就跟着走到了后院,没想到才解手的时间,他的父亲已经口吐白沫了!
“东西搬进来,你们都出去!”
我瞅着她兄妹俩,非常严肃的说道,她俩可能认为我不想外人知道施法的过程,也就退到了门外,其实我是想万一失败了,瞅着机会逃跑。
事不宜迟,我吩咐矮子在东南角点上三炷香,烧了一把枉生钱,然后就在院子里画出渡鬼的阵法,各种道具摆上以后,等要点上四瓣莲花里的灯芯,这时候却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按理说封闭的院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但我偏偏看到了燃烧的枉生钱飘起,并且在半空中打着转儿,而我蹲在地上哗啦火柴,呲溜一声,火柴没点上,那火柴棍却插到了手指里,痛得我差点掉下了眼泪。
望了一眼矮子,我急忙说了一句:“你他娘的快拉泡尿在钱灰上,再多稍几把枉生钱,我心里发凉!”
矮子抓着一把枉生钱,冲着我尴尬的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枉生钱之后才咧起嘴对我说道。
“山哥,这恐怕得你自己来拉了,我的尿不管用!”
我吃了一惊,顿时明白他已经失身了,我一边拉下裤子走到他身边,一边寻思着他什么时候丢了童子身,想起张寡妇床头架上的牛仔裤线头,我吃了一惊,瞅着他就问道。
“你他娘的是不是和张寡妇睡了!”
矮子并没有解释,而是摸着头尴尬的笑着,我滋吧出几滴陈年童子尿之后,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你尽干这些丢脸下贱的事情!”说完,我走到四瓣莲花边蹲下来,摸出洋火,这才点上了灯芯。
瞅着矮子,我让他将轮椅推过来,带着他俩在阵法里穿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也不知穿梭了多久,念了多少遍咒语,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我累得实在不行了,于是就出了阵法,抓起茶几上的凉水猛灌了几口,而后才瞅着坐在轮椅的老人。
他脖子上的黑线奇迹般的消失了,我非常欣喜的走过去,可凑近一看,他的耳根子后面有个指甲盖般大小的黑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出黑线,我吃了一惊,急忙饶到他面前,瞅着他的脸寻思起来。
矮子见我蹲在地上瞅着他不说话,也凑过来瞧了瞧,他很谨慎的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山子哥,你记得那个老板说了什么不,印章说不定有效!”
我一怔,急忙将胸口的印章摸了下来,窜起来就望老人的额头上戳去,说也奇怪,那老人浑身突然战栗,脸上的肉也扭曲了,嘴里的牙齿磨得咯咯的响。
片刻之后,他终于安静下来,院子里飘起一阵阴森的冷风,然后一切如常了,矮子站在他身后,欣喜无比的说道。
“成了成了,你来看,黑点不见了!”
我激动的绕过去瞅了一眼,长吸了口气之后才将印章塞进了衣服里,那老板果然没有骗我,这玩意儿真是无价之宝。
我窃喜了一会儿,开门让他俩兄妹进来了,光头瞅着地上奇怪的云浮图,对我是又赞又夸,说整个县城,我是第一驱鬼大师。
我对他的赞赏并不在意,整个人沉浸在印章里,心想着有了这宝贝,老子还愁发不了,不过那娇滴滴的女人所说的话我倒记忆犹新,原因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挨着我坐着。
她的腿紧贴着我腿,我感觉到了她的体温,眼睛也忍不住落在她短裙和双腿交接的地方,心里顿时就痒痒的,心想着那短裙里头的情况。
“啪!”
她摸出一打钱丢在桌子上,说是给我的辛苦费,但我对她的钱并没有什么兴趣,瞅着她娇滴滴的脸,没有动手去拿钱,也没有说话。
矮子见有钱收,瞬间就窜了过来,手刚搭上去我就大声喝住了他。
“放下,这钱咱不能拿!”
矮子见我语气很重,只好讪讪的摸着头,退回去坐下,我张了张嘴巴,想问问身边的女子叫什么,可不想他的父亲居然咳嗽一声醒了过来,指着我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