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向大头借来了摩托车,带着血色的玉和那瓶子就赶到了乡里,可能是我来得太早了,乡里的行人很少,连卖包子和稀饭的也才生火,我瞅着天色,见太阳还未出山,这才兴奋得忘记时间。
扔给老板五毛钱,捡了三个滚烫的大肉包子,忍着烫,哆嗦着嘴啃了下去,然后才骑车到了古董店。
实际上,我只敲了不到十下门,那老板就披着衣服下来了,可能是因我着急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价值,竟认为自己敲了十来分钟。
和前几次来的时候一样,我没有直接将东西拿出来,而是和老板寒暄了几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次楼上并没有女人下来,而是颠下来一只雪白的小狗,这狗的脖子上带着一朵花,耸着两只可爱的耳朵,那小模样,一瞧就是个发浪的小母狗。
我呵呵的笑了笑,寻思这老板品味真是绝了,竟然从女人转移到了母狗,难道就不怕回头一口,当作香肠被咬掉吗。
正想着,那小母狗居然跑到我腿边蹲了下来,不时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脚踝,弄得我痒得很,忍不住就问老板说道。
“老板,这狗你也受得了,难不成比抱婆娘舒服?”
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冲我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小声点,别吵醒了楼上的娘们儿,你大清早的,抽风了还是咋啦,跑我这儿来奚落我?”
原来还是有婆娘,我将背包取下来,拿出了那个黄色的瓷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搓着手,小声的说道。
“这玩意儿,你掌掌眼,值多少,开个价!”
说完,我的心情就忐忑起来,生怕这是个不值钱的尿壶或者痰盂,那个老板瞅了一眼,可能是光线不好,起身拉开了电灯,然后又带上眼镜,这才重新回来端详起来。
他越看,神色越是兴奋,等瞧了几分钟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竖起拇指跟我说道。
“小哥,咱明人不说暗语,如此成色的瓷器,我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这可是辽代的鸡冠壶,值钱得很!”
老板的神色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我很开心,装作心痛的样子,从他手里抢过鸡冠壶,小心翼翼的摸着,满脸不舍的说道。
“他娘的,这趟真是凶险,想不到棺材里头还有毒烟冒出,结果才弄到这么个玩意儿,你要真是喜欢,就开个好价钱吧!”
老板搓了手,想了想,然后才抿嘴,像是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我鄙夷了一眼,将鸡冠壶塞进背包里,整理着衣服说道。
“我可是拼了命,你就给一万块钱,那还不如到县里看看!”
说完,我抬脚准备走,那老板顿时就急了,拽着我的胳膊,露出一脸的奸相说道:“哎呀小哥,什么一万啊,一万是一根手指勾着,我是伸直了,十万!”
十万?
我以为听错了,掐了掐自己猜发现不是做梦,不过这鸡冠壶四个人,十万虽说是一笔巨款,但也略显得不足,于是轻轻的撇开老板的手说道。
“管你一万还是十万,价格不公道,不卖了”
实际上,我只是做做样子,想让老板加点钱,从他贪婪的神色来看,他必然不会放任我从这个大门走出去。
“行了行了,小哥,给你十五万,这可是最高价了,你要知道,现在一毛钱可以买三个肉包子,这十五万可不是一笔小钱,你该知足了!”
这个数目还算不错,我留下五万,他们每人可以分到三万多,这可不是我吃独食拿了五万,整个计划都是我实施的,东西也是我拿到的,我想他们也不会有意见,于是对老板说道。
“成,十五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得嘞!”
老板看起来十分开心,蹬蹬几步跑到楼上,提下来一只黑漆漆的皮箱,当着我的面打开,数了十五打钱给我,我捧起一把钱,凑上去闻了闻,还别说,这新钱的味道好闻极了,和女人身上一样香气。
将钱塞进背包,我也不急着走,而是让老板给我弄了一杯茶,瞅着桌子上的黑色皮箱,我忽然想起县里的光头男人,那天他到这儿来提的就是这黑漆漆的箱子,细心想着他和这个店一定有关系,只可惜店里的老板不肯说罢了。
吹开滚烫的茶水,我滋滋的喝了两口,不等我将杯子放下来,楼上就传来脚步声,我望着楼梯口,满是期待的瞅着,想看看这次下来的女人是何等风骚模样。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楼上下来的是个很清纯的女人,她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披着头发,下了楼梯,拐了个弯,钻进茅厕里,接着就听到了滋滋的尿声。
“瞅啥瞅,你有这钱,要什么女人没有,咱们还是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