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神经兮兮的,有屁就放!”
郑老师薅了一点杂草垫在屁股下,酝酿了一会儿,唉声叹气的说:“水库里的淤泥非常深,就算放干了水,咱也接近不了,就算接近了,淤泥等同于一种胶体,流动性很强,东西也不容易弄出来!”
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只是淤泥,不屑的笑了笑,指着他屁股蛋子下的杂草说。
“亏你还是教书的,淤泥咋了,咱就不会弄个木板什么的,垫着不就行了,回去睡觉吧,这水放干了,起码还得六七天!”
“不不不,你只想到内在环境,没想过外在因素,我听说过几天有当兵的过来,要在水库两边进行狙击训练,咱白天不行,得晚上进行!”
光纤太黑,我看不清楚郑老师的表情,但他说得煞有其事,惊得我差点窜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耗费那么多精力,真要是失败,我非气得吐血不可,瞅着郑老师模糊的脸,我劈头盖脸的怒骂起来。
“什么玩意儿,你不想个法子,那几百块现在就还我!”
“什么还给你,燥啥,咱这不是在想!”
郑老师甩手给了我一个脑崩,打得我眼冒金星。
说实在的,我并不指望郑老师迂腐的脑壳能想到什么计策,水库环境复杂,加上外力干扰,我认为随机应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夜太黑,露水很重,蚊虫又多,我想了想便不想再跟他耗在这儿,起身就准备离开。
“郑老师,你自个慢慢想,我还是回被窝里去,水位退得差不多了告诉我就成!”
“待会儿,再给我一千块钱,咱不能打无准备的仗,得置办点东西!”
郑老师要是年轻几岁,估计也是个狠人,他拽着我胳膊,伸手就往我口袋里摸。
“买啥买,一把柴刀,两根铁锹,你当时行军打仗啊,还置办行头!”
我往旁边一闪,躲过他掠夺性的行为,也不枉奚落了他一句,没想到他却粘着我,差点将我裤子给扯破了。
“我说你怎么不开窍呢,和性命相比,一千块钱算得了什么,摸给我,大不了再我工钱里扣!”
他耍起无赖,死拽着我的口袋,拉得我的裤子噗呲响也不松手。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想不到他这把年纪了还耍流氓,脸皮厚得简直是无敌了。
“行吧行吧,别拽了,裤子都扯破了,跟我回去拿,不就是要钱吗,整这些幺蛾子,这可是老不要脸,为老不尊了!”
往日里,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人师表,是个孤傲清高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世俗如此。
想想也是,但凡会吃饭拉屎的,本质上都差不多,不同的只是底线,玉莹可以为了五块钱跟我睡觉,郑老师同样可以为一千块钱出卖自己的人格。
领着他回小卖铺,让他在楼下等我,数了一千块从阳台上丢给他,他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我摇头苦笑,钻到被窝里,搂着张芳睡了过去。
次日,我是被汽车声吵醒的,起身到阳台一看,好家伙,一色的军用皮卡,浩浩荡荡的几十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