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主和卖主,本都是相互尊重的,我之所以敢如此放肆,那是因为佩君是中间人,而我又睡了她。
只是买主要求陪睡,这事儿咱不能接受,那欧美的女人个个都是烈马,我担心自己那点玩意儿不够她塞牙缝,拒绝她也是为了给亚洲男人留点面子。
离开酒店之后,我去了矮子那儿,在玲玲的床上睡到到天亮,寻思着玉莹一个人住在乡里也挺无聊的,于是将玲玲也接了过去。
骤然而来的滂沱大雨经久不息,一连下了三天三夜,以至于马路坑坑洼洼,许多大树都齐腰而断。
第四天清晨,天气放晴,我不敢再耽搁了,嘱咐完玉莹后匆匆赶回村子,找到老流氓,没想到他早已急不可耐,扯着我就去了水库上。
水库已经是一片汪洋,浑浊的库水快要漫过菜地了,想不到开闸放了十天,三天大雨就给涨满了。
老流氓瞅着波纹皱起的库水,满脸都是惊恐之色,他弯腰,奋力的拉起一棵碗口粗的树,垂头丧气的说。
“完了完,没想到雨水这么大,气球要是被冲下来的枯枝杂物扎破了,咱们会前功尽弃!”
听闻如此,我当即就抓住他的衣领,喷出口水大骂:“瞅瞅你出的馊主意,卖弄小聪明,怎么着,坏事了吧!”
“那个,山子,你别急躁,咱们不一定会失败,我们去瞅瞅?”
老流氓瞥着飘在水上的枯木烂枝,神色黯然地说着,我见事已至此,抬脚就往机动渔船走,身后却忽然传来张芳的声音。
“山哥山哥,等会儿,玉莹来电话,说看到陈慧开车进村了!”
“糟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回望老流氓吼道:“快上船,咱们时间不多了!”
老流氓并不知道我跟陈慧的恩怨情仇,撩起裤脚,急忙跑过来,露出疑惑的表情,张嘴就要问我,我瞪了他一眼:“别她娘的废话,上船!”
跳上渔船,摇起柴油机,轰隆几声响,我将油门拉到最大,烟囱里腾出几阵乌黑的烟,渔船瞬间冲刺出去。
找到大概方位,我将关了柴油机,和老流氓一前一后的蹲在船舷上,瞪着牛眼往浑浊的水里瞧。
“在哪里在哪里,快点出现,快点出现!”
我非常急躁,迫切的想要瞅到粉红色的气球,俯身的时候,鼻尖都快要触到水了。
老流氓不知道在船尾干什么,弄得滋滋的响,嘴里还说着:“哎呀,我的老花镜掉水里了,眼花,瞅不清楚,山子,找到没有!”
“活该,掉下去淹死最好,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白痴!”我怒了一句,转身拾起长柄的抄网,伸到水里,有心无力的捞着。
大雨冲刷了路面,陈慧想进村得有些时间,在这之前找不到东西,我将和这批货无缘。
当然,我也考虑过再次开闸,可那样会引起怀疑,而陈慧也会派人死盯着我,黑吃黑倒是事小,万一她报警,我将没有后半生。
“山子,快看,那是什么!”老流氓指着渔船右侧喊了一句。
我大喜过望,以为找到了,噔噔几步过去,瞅了一眼,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条巨大的金色鲶鱼,它好像还没死,尾巴偶尔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