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线虫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瞅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吧嗒吧嗒的炸响。
矮子不知死活,我暂且不能丢下他不管,抓起一把生石灰,一边胡乱撒出去,一边焦急的怒骂。
“矮子,你阎王爷掐喉咙了,你他娘的还在哼哼唧唧!”
我突然闯入,矮子闻声惊得浑身颤抖,哆嗦了几下才扒拉上裤子,扭头跟说。
“都快要死了,就不能让我痛快一些?”
扬起一把石灰,迎面撒向矮子的脑壳,摸出手电,照着满地的铁线虫,怒道。
“少跟我胡咧咧,大头没有背板咱,快抄石灰过来,杀虫开棺!”
见有活下去的希望,矮子连上衣都没穿,握着尖刀,撒开腿就往外跑,踩得满地的铁线虫吱吱响。
撒了一把生石灰在老板娘的脸面上,我都不曾看她一眼,举过手电,往棺材上照。
元宝似的棺材头破败严重,当中有个烂窟窿,手电光投射过去的时候,里头忽然闪过一丝阴绿之光,惊得我手电咚的一声照在地上。
鬼火?
脑子里咯噔一下,瞬间想到神秘的鬼火或者灵火,身边噌的一响,我打了个寒颤,扭头瞅着满脸都是石灰粉的老板娘骂道。
“干啥,一边呆着,再她娘的弄出声音,老子弄死你!”
她风骚不减,只可惜脸叫石灰粉弄得跟鬼似的,惨白吓人,想着她跟矮子苟且时的表情,我心里骤然升起一丝厌恶,张嘴就没好语气。
可能她也觉得尴尬,翻起衣袖想要擦脸,见我杀气翻天,她举起的手停在半空愣是不知道往哪儿放,脑袋一勾,声如蚊虫道。
“山子,对不起,我……我……”
“行了行了,你你你个屁,谁稀罕你跟谁好,矮子是我兄弟,你俩要玩就认真的玩,往后别烦我就成!”
将提着的石灰粉完全倒在地上,我张嘴将她退给矮子,并不留任何退路。
可以不死,我内心相当激动,她只是个婆娘,一个玩物,有没有她无关紧要。
收拾好心情,我将手电照在地上,灯光下,那些铁线虫在生石灰里挣扎着翻滚,那些来尚未沾上石灰的嗅到了味道,纷纷从案桌底下退了回去。
“还治不了你们这些低等生物,哼!”
暗自冷哼一声,我转眼瞅着那令人锚固悚然的大棺材,将手电含在嘴里,将尖刀踹进口袋,擎右手,从元宝头上的窟窿里摸进去。
摸棺材不是头一次,可我仍觉得紧张,半躬着身子在肾上腺激素的刺激下巍巍颤颤,生怕里头有什么东西窜上来咬我一口。
手指头缓慢的前进,作地毯式的摸索,此时此刻,我脑门上汗如雨下,全身的衣服都能拧巴出水来。
中指微微动,像是触摸到了什么,软软的,还有些弹性,跟摸在戳在肥肉上似的。
吃了一惊,缩手回来,我叉开腿,往下落了几分,让嘴里的手电从窟窿里照进去,可惜手电光过于集中,我能看到的只有耸立这的一块素布。
“什么东西,脸还是胸,怎么瞅得跟馒头似的?”
皱着眉头,我认真的想了想,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抬手搭在棺材上,腰马合一,准备一鼓作气将棺材掀开。
这时候,大头跟矮子窜了进来,见我准备开棺,大头急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