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孩子已久,当孩子出现在张芳面前的时候,她直接崩溃了,眼泪水儿就像是瀑布,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见到我房间地下埋的一堆钱之后,姐姐与何馨惊得张大的嘴巴,说能塞进去两个鸡蛋也不为过。
“我管你俩用什么办法,这些钱,统统都要带走!”
蹲在才抛开的土坑旁边,我摸了一沓钱,吧嗒吧嗒的拍打着手心说着。
巨额的现金其实很烫手,说是地雷也不为过,一旦被人发现,我的脑壳上就会多了个枪眼。
退一步讲,就算能侥幸躲过法网,单就是陈慧和大头狼狈为奸,钱留在我这里也是个祸害,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咱又什么理由不给儿子而去便宜外人呢?
可想要运出去却是个头疼的问题,诸多方法都是行不通,比如存银行,银行有时候会追问钱的来历,要求提供收入证明,找车拉到香港,海关会卡。
但钱的魔力实在太大,姐姐与何馨的脑壳非常灵光,她俩商量了几分钟,很快就想出了办法!
“山子,用我的身份证,在整个县城各家银行都办理储蓄卡,分批次存入!”
姐姐面色凝重,很是认真的说着。
她是香港居民,在金融这块享有隐私权,分批次多家存入,又能化整为零,如此一来,必定能避人眼球,办法行地通。
往后几天,何馨就跟张芳在家带孩子,佩君则开车拉着钱,带着我跟姐姐满县城转悠,如此持续了半个月,家里的钱才去掉了十分之七八。
一天晚上,夜深人静,孩子都睡了,咱三个大人围在一起涮火锅,喝点小酒。
可以这么说,这段时间是张芳一生当中最快乐的几天,她乐呵呵的,不停的给姐姐夹菜倒酒,那扬起的眉毛上洋洒出来的全是幸福。
婆娘家的闲言碎语不提也罢,酒足饭饱之后,我凝视着张芳说道。
“芳子,孩子还是尽快让姐姐回去,如果这次我回不来了,你也别等我,找个好人就嫁了!”
张芳自从娘走了就变得沉默寡言,见我说着丧气话,她只是拉着脸,并未回答我。
何馨坐在我身边,指着简陋瞅床板子说。
“山哥,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为什么不收手呢?”
“哼哼!”我轻蔑的笑了笑,摸着脸颊,瞅着她的脸,摇头说道。
“一入江湖深似海,就算我想收手了,可大头和陈慧能答应吗,他们俩只会盼着我早点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江湖的无奈只有走过江湖的才懂,金盆洗手用的可是鲜血。
“山哥,我听你的,只要孩子好,咱们这些大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你若是回不来,我就住到南门山的灵官庙里去,红尘俗世,咱也看透了!”
张芳嘴唇发抖的说着,手里的筷子哒的一声掉在桌子上,她不是智者,但对我的感情却是一如既往,爱得仍旧愚昧。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只好抬头看着,伸手替她抹去嘴角上的油腻。
姐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托着脸,凝视着我问道。
“山子,那陈慧的孩子怎么办,你可别乱来,孩子是无辜的!”
陈慧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气,我起身向床上看了一眼,那小子睡得很霸道,一个人几乎占据了整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