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又在纪律部队,打架斗殴这种事情我着实不想干,但那个人十分蛮横,揪着我的衣领往外拉。
他必定是傻,被婆娘一鼓吹心就乱了,试问一个正常人怎会玩起单挑这种无聊的游戏的呢?
被他拽着,扯着,而那个女卫生员却站在他后头发笑,尽管笑容里的戾气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费尽心机进山,我的目的是整治大头和陈慧,顺便盗墓,从来没想过要惹什么麻烦,但那个卫生员或许是娇生惯养,嚣张跋扈习惯了,被这类人缠上实在有些麻烦。
大头早起的习惯延续了很多年,他正端着一盆热气翻滚的小米粥走过来,见我跟当兵的拉拉扯扯,顿时就沉着脸,粗声吼道。
“山子,你这是干啥,不是说别闹事么,咋还撸起袖子要干了呢?”
我摇头,露着无辜的脸色摊开手,不想揪我衣领的那个二货却突然抡起拳头,吧唧一声砸在我鼻梁上,痛得我眼睛冒火,鼻孔里瞬间窜出两条血龙来。
“让你欺负妇女,敢在咱这儿耍流氓,老子奏得你娘都不认识你!”
打了我,还还不满足,继而竖起手指向我挑衅,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我不想跟他纠缠不清,揍就揍了,没什么大不了,转身将鼻孔里的血哼出来,举步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当然,我这种行为可能有点懦弱,但在纪律严明的军队里,吃亏而不动手未必不是好事,俗话说有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当他是个屁,撅起屁股将他嘣了吧。
“站住,为什么不还手?”
他叫了一声,我回头看了看,或许是想到那些三令五申的军纪,他诧异的脸上略带了几分愧疚。
我指着那个卫生员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敢在军队怂恿别人打架,恐怕背景也不一般,我惹不起,只能是选择躲了!”
卫生员吃了一惊,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也没话出声响。
大头当啷一声,将一盆子热粥放在地上,而后指着一个民工说。
“奶奶的,烫死老子了,你去后厨,有一桶子卤鸡蛋,给我弄过来,其他人也别凑热闹,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干活!”
想着一连吃了几天白面馒头,我瞅着小米粥,肚子里的馋虫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回身进屋拾了个大瓷碗,伸到脸盆里舀了大半碗出来,端到卫生员面前,瞅着她很是耐看的脸说。
“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呐,请你的,往后别在为难我了!”
她咬着手指,惊奇的瞅着我,一脸不信的说。
“给……给我……你不怨恨我吗?”
瓷碗导热性能比较慢,起先碗口上还是凉飕飕的,可她才扒拉完,那炙热的温度就滋吧出来,烫得我嘴裂开,眉头竖起,蹦跳着脚,想甩手扔了却又是不敢。
瞅着她,我嘶嘶的吸着凉气,舌头打卷道。
“哎呦,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扔了,烫死人了这碗!”
“你敢,我要!”她淡眉竖起,一脸愠色的说着,白皙的手瞬间伸过来,接过白米粥,轻巧的放在身后的木马上。
“张勇,你回去吧,没事儿了,我跟他聊会儿!”
她瞅着我,却跟那个当兵的说话,那嘚瑟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寻找着这婆娘不会是对我有兴趣吧,为什么揪着我不松手呢?
张勇是个二货,愣头愣脑的,说了声对不住,而后跑步走的离开。
卫生员嘻嘻笑了两声,转身过去,微撅着屁股,对着木马上滚烫的白米粥吹了几口气,而后兴奋的说道。
“这么大,今天还是头一次收到男人送吃的,你叫什么名字,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