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娱乐项目非常少,又是在荒芜人烟之地,海盗人性泯灭,折磨活人大有可能。
从地上尸骨的姿势不难发现,当中女性多于男性,他们死的时候还在笑,生命最后一刻在干什么可想而知了。
摸金婆娘倒也不怕骨头,伸手从地上拾了个人头骨,掂量了几下,而后照着骸骨空洞的眼眶说。
“李山,快找,我感觉海神珠就在这里!”
“感觉,感觉有个屁用,老子还感觉要死了呢!”骂着四处瞅了瞅了,将整个仓库尽收眼底,前头有一案桌,后面摆着宽阔的太师椅,椅子上的尸体瞬间吸引了我眼球。
那么多白骨,就椅子上的尸体还有血肉。
他头发烂得掉光了,腊肉似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往日的桀骜,露在外头的半个身子也赤着,只是肌肉萎缩得像干尸。
跛了过去,我张嘴喊摸金婆娘。
“过来快过来,这尸体怎么回事,你看看你不是家先祖!”
摸金婆一甩脸,猛的跳闪而至,伸手就案桌掀飞,然后将手电对着尸体的脸,瞪着眼睛仔细的瞅了好半天。
为了不错过任何稀世珍宝,我的眼睛也跟着尸体全身瞧,至于他是怎么死,这会却完全不去想了。
尸体的腰上挂了一把半月形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着三颗鸡蛋大小的宝石,那猩红的颜色,瞅着就跟女人的嘴唇似的,让我丝毫没有反抗力。
伸手取下来,吹掉上头的灰尘,然后噗呲一声抽刀出鞘,只可惜,那刀身烂了,全是黑色的锈水。
“奶奶的,刀不如鞘,这宝石,我手收下了!”
啷呛一声,将刀丢在地上,伸手就从古刀鞘上抠下三颗鲜红如血的宝石,看都不看,顺手塞到口袋里。
摸金婆娘也不知道是咋了,竟是从背包里摸了一根白蜡烛出来,走到东南角,打亮火机给它点上。
“快点,盗墓就盗墓,还搞什么仪式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烛光晚宴了呢!”
我不满,牢骚了一句,她却笑着走过来,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尸体说。
“咱们两派,行事风格迥异,摸金一向有点蜡的习惯,说是告诉死者,咱要拿他的东西了,如果有鬼吹灯,咱就得空手而回!”
什么鬼吹灯,这世上哪来的鬼?
摇头笑了笑,我抬手就将尸体从椅子上搬下来,而后猛的丢在地上,摸着鼻子讥讽她道。
“要说鬼,这世上,只怕只有人心里有鬼,别磨蹭了,马上就三点,再耽误下去,水漫金山,你我只怕要做枉死鸳鸯了!”
她摸出尖刀,一声不吭的蹲下来,对着尸体的脑壳横切下去,可能是尸体成了腊肉,不太好切,咯吱几声愣是没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