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没有说话,回头看着母亲断裂的墓碑,半边脸上悲伤顿现,或许她将一切都迁怒于我,起身就骂。
“笑话,你一个罪犯,而且还是重刑犯,让我相信你,凭什么,就凭你那肮脏的人性吗?”
肮脏的人性?
“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指着她的鼻子,横着眼睛。
“对,我肮脏,你高尚,你亮节,你心灵纯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往后啊,也别问我什么了,反正我肮脏,所说全都是谎言,赶紧的,带我回去吧!”
孙宁宁可能没料到我反应如此激烈,愣了愣,扭头就往前走:“押他回去,给点脸还上色了,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吗?”
我的分析非常在理,但孙宁宁却是个固执的人,她说我错,一加一我说等于二都是错,她要说我对,一加一我说等于三也是对的,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基本是不可改变的。
两个武警战士押着我,余下的陆续从林子里跑出来,最后一个出来的时候,张嘴大喊孙宁宁。
“孙队,重要线索!”
孙宁宁吃惊,急忙回头,那人递过来一只崭新的水壶,水壶上的木绿色只有军队才有,奇怪的是,那标志性的标语却不是汉字。
“这是……”孙宁宁一脸疑惑,偏头过来看我:“李山,你不是博学多识,刚才话挺多的,现在怎么了,哑巴啦!”
水壶上的字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却知道是越南文字,彪子曾跟我提起过,不过陈慧先前难道态度让我心寒,此时并不打算告诉她真相。
“生气啦,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我说你两句咋了,你看看,不是你,我母亲的墓碑慧碎,可怜她不过百日,你要是生气,未免也太不爷们了!”
孙宁宁指责我着我的不是,气得我火冒三丈,智商也下滑了,瞅着她就骂。
“你是个猪,这是越南的军用水壶,这个杀手很可能是越南老兵,想不到竟是另有其人!
难道是彪子,可他为什么也要杀我呢,为海神珠吗?
才说完,我满脑子都是彪子彪悍的身影,但陈慧却笑了。
“我看你猜是猪,一会儿刘脑壳,一会儿越南老兵,以我看,这就是陈辉指示大头干的,水壶是故意落下,想扰乱我们的注意力,转移我们的视线!”
我顿觉得无语,孙宁宁现在,怕是不怼我就皮痒了,见我不说话,她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讥讽起来。、
“果然,罪犯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前后矛盾,人品不行的人,信用都有问题,走,带回去审!”
“走走走,吼个毛线!”
我怒了一句,迈开步子,顶着阴冷的月光,踩着婆娑的树影往山里寄走,几个武警战士赶紧跟上来,踩着咔咔的齐整步伐,不到半个钟就下了山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