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重新回到镇上,第一时间去找了老桂,让他不再监视红柳坊,并给了他一些金子作为酬劳。云飞仍旧需要他帮自己办事,而老桂一来十分想巴结这位孙观的朋友,而来又见他出手阔绰,真是一箭双雕之利,干起活来更是卖力。
第二天云飞想到李良说不定会道红柳坊取信,便有吩咐老桂道那里继续监视,特意叮嘱他多加小心,毕竟灰鸽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杀个人对他来说可谓是易如反掌,他刚刚为红柳赎身,更不想因为老桂的暴露,害的红柳伤了性命。老桂却是机灵得很,自己扮作乞丐,留在红柳坊门口,专心打听消息。
就这样到了当日晚上,老桂那里没有一丝收获,云飞正想着明日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时,忽然外面有人敲门,道:“甄工资可曾睡了?”
一听嗓音正是袁三郎,便赶紧开门将他请了进来,双方不曾寒暄,却见袁三郎直接将背着的包袱打开在桌上,取出几个黄澄澄的金元宝,双手奉上,道:“此前承蒙甄公子慷慨出手相助,袁某人不胜感激,还望笑纳。但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有生之日,一定不会相忘!”
云飞惊讶道:“袁公子,不是我不收你的金子,只是在下好奇,你从何处突然得到如此多的金元宝?”
袁三郎长叹一声,道:“不瞒甄工资说,在下已加入匪帮,不过您放心,无论在何种地方,我一定不会作出残暴无人性之事,只要给我机会,一定会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只做劫富济贫的事情。”
云飞见他清秀的面庞十分沉着,却难掩心疼之色,不由得心中有些难过,缓缓说道:“元兄何必将自己放置在那污浊之处,你现在如此这样,倒像在下将你逼入了匪帮一般。”
袁三郎面色忧郁呐呐道:“甄公子,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让在下一直性命相托,一个人事在下不曾成亲的妻子,另一位就是甄公子您……”说道这里,他忽然有所触动,想到什么一般,抬头说道:“真是巧了,都是姓甄的……”
他的自言自语云飞不曾明白是什么意思,正想再继续追问,袁三郎却说道:“甄公子,以后只要您有事,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你要你吩咐,我袁三郎一定遵从,绝不反抗,哪怕是杀人……”
云飞被他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请问令夫人现在在哪里?为何你们没有这正成亲啊?”
袁三郎顿时黯然神伤起来,长叹一声,说道:“她……她……在哪里?应该是不在人世了吧……”
云飞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在下未曾想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只是袁兄你是哪里人,家里可还有其他什么人?”
袁三郎道:“在下汝南汝阳人,目前只是孓然一身,所以才浪迹天涯,不想再回家乡。”
云飞潸然道:“我很了解你的心情,有些地方虽然很亲,却再也回不去了。至少你比我还好一点,我连自己是哪里人都不曾知道。”
袁三郎道:“甄公子,那你准备去哪里?”
云飞道:“我正准备去邺城,寻找一个故人,只是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袁三郎眼中一亮,说道:“邺城我也熟的很!”说着便给他介绍起邺城的风景与风俗来。
这袁三郎虽然成了匪帮,但是谈吐之间自有风流之色,不似匪徒一般粗鲁凶恶,也没了前日在赌坊时的凶狠。将他与赵云与赤赫比起来,更是儒雅许多,折让云飞对他不由得起了尊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