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儒,刘协看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让他心头不由得一紧。
原来在李儒身边,几个士兵证簇拥着一个人,那人须发花白,面容俊瘦,正是分别不久的王允。
刘协立即向李儒问道:“李儒,你又耍什么花样,你以为你绑着个糟老头子王允,我就怕你了吗?”
李儒笑道:“我知道你不怕,但我知道如果王允死在你的面前,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刘协道:“谁?会因为王允来与我计较不成?你休要在那胡言乱语。”
李儒道:“郭祀,你就不要装了,当初你除了长安去接王允还有他义女貂蝉,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没有想到啊,你的野心很大,是拥在相国身上啊。”
刘协一听,知道李儒是将貂蝉的事情联络到郭祀身上,如果他是郭祀一定会感到憋屈,但好在他是刘协,因为王允与貂蝉的确是自己送道长安的,虽然这事情与郭祀没有关系,但因为自己现在是郭祀,倒是显得与自己很有关系一样。
果不其然,刘协所代表的郭祀,果然对王允的生死非常关心,这就让李儒愈发确定了自己计划的正确。
刘协道:“李儒,你想怎么样?”
李儒道:“我不想怎么样?你知道的,我要调兵去救相国,但这银指卫除非是相国自己来,才能直接调动,而我手里只有相国的手谕,想要将这些精兵调走,还需要你的令牌,你把银指卫的指挥令牌给我,我给你放了王允老儿。”
既然他有要求,刘协立即送了一口气,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双方的对峙中,谁要是先提出条件,那么谁就是先输了。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一项阴谋诡计众多,城府极深的李儒,竟然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可见他已着急万分。
刘协笑道:“李中令,你若是为了相国大人,我当然要遵守,况且这银指卫本来就是为了保护长安外城,为相国大人服务的。但你刚才说相国有了危险,我想要知道相国大人现在有什么危险?他在哪里?”
李儒一听,立即一怔,别说他根本不知道董卓的下落,就是知道他也清楚现在不能说,现在这个时候一旦确定了董卓的地方,他就没有理由自己调兵,而是将手谕与令牌合在一起,等着郭祀发兵即可。
其实,对于李儒来说,他哪里是为了去救董卓,相比于贾诩躲在后面,一直在前面的李儒也看清楚了,董卓已经倒台,但这个自己的岳父倒台之后,却并没有准备给自己留下一点遗产,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留。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自己的这个岳父还在准备登上皇位呢。却瞬间就失去了踪影,连长安都控制不了了,这还不算,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十八路诸侯,一个个的准备进来分得一杯利益。
李儒是个坚决的务实主义者,他知道无论有多少的金银财宝,哪怕是留下的房屋田院,都没有一点用。现在这个时候,只有趁机得到一支军队,哪怕是一点实力都要好得多,否则的话他只能惶惶如丧家之犬,再也没有一点生还的机会。
所以,面对刘协的质问,李儒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个董白在那里。
李儒只有一横心,说道:“郭祀,很简单,不要废话,你把令牌给我,我将王允完整无缺的还给你,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