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烟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她仿佛透过红月看向她背后的无尽虚空道：“我曾经……”一滴透明的泪珠划过，无烟彻底消散了。

天渊整个也开始坍塌，天地化作飞灰，红月忍着经脉的剧痛，将神识中的小石头剥离。

她睁开眼，还是在沙漠中的小帐篷里，时猪在边上闭目打坐。

经脉中的剧痛提醒着她，无烟确实已经消散了，“咔嚓”一声，手中的玉石化作一撮尘土，她还没来得及装到储物袋里，就被门口进来的一阵风吹散了。

红月来不及感伤也来不及细思无烟最后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双手将淬炼法印打出，整个人吸收着暴虐在经脉中的本源之气。

一天一夜之后，红月缓缓醒来，这次无烟将天渊最后一点本源之气传给自己就助自己突破玄仙中期，要是之前的天渊，红月不敢想。

更不要说几乎吸收了天渊全部本源的神祖了。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自己和这位传说中的神祖貌似一开始的立场就不对。

红月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一样。

她告诉时猪自己要出气透透气。

时猪知道她肯定是从天渊中受到了什么刺激，刚才小石头化作飞灰那一幕他也是亲眼目睹，这时候红月应该是需要独处静思吧！

他点点头，闭目不再看向红月。

红月走出帐篷，一望无际的沙漠让她想起了天渊中的死寂。

她登到高处，看着连绵的沙漠怔怔出神，然后一个闪身进了小世界。

看着天上白云飘飘，一大一小两轮日月，再看向远方望不到边际的山峦，好像是比上次自己进来的时候更加的辽阔了呢。

她望着这一切没有觉得任何的开心，她的小世界比天渊还大吧，如果被月灵神祖炼化……，她打了个寒战，慢慢的向小院子走去。

小院子一日既往的宁静，她四处打量，没有找到无界的影子。

“你是在找我？”背后凉凉的声音传来。

红月手扶着胸口，心里的伤感被这一吓也散去了不少，她转过身，没有埋怨无界，反而轻声的问到：“无界，你有没有向往过外边的世界？”

无界深邃的眼神定定的看着红月问到：“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自从三年前他就断了与红月五感的联系，外边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只要不是危及红月生命的，他一概不知道。

此时看着红月眼里涌动的情绪他心里了然，这是受刺激了？

“遇到什么问题了？”他不放心的问到。

红月没有回答无界的问题，缓缓走到石桌旁坐下，双手托着腮发呆了半晌才道：“无烟死了，灰飞烟灭了吧，灵魂都没有了。”

无界猛的抬头，看向红月的眼神暗了暗，最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红月叹息到：“无界，你是为什么一定要守护这一方天地呢？现在这个小世界已经慢慢成为我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还是在这里待着呢？这里就你自己不寂寞么？”

无界想她可能是受到无烟的刺激才敢将心里埋藏了许久的问题问出来吧。

他背对着红月，望向天空，曾经，这里的天地比齐灵还大，曾经这里有九重天，曾经这里人，神，仙，魔，妖并存，曾经……但是现在就只有自己了，寂寞么？有时候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