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廉家还有人无比了解蜀心慈和廉三爷之间的事,那一定是秦负莫属。
廉盈盈看了两人一眼,没有错过两人眼底未散的惊骇。
“我自幼随父母离开廉家,今日归来却觉得十分熟悉,那是心底的归属感,”廉盈盈扫了秦负一眼,“管家不如跟我说说我父亲的事吧,我想更多的了解他。”
既然决定效忠廉盈盈,这点小事,秦负自然没有隐瞒之理,于是立刻从实说来。
守在门外的两名小厮看着渐晚的天色,对视一眼,嘴巴开开合合争论了一番,最终却谁也不敢上前提醒。
“千古佳话?”廉盈盈把玩着手指,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蜀心慈没有身份背景,却能以废物之身嫁给廉家的嫡三少爷,都可以说是一段传奇了。
但是,最后蜀心慈征服了廉开臣,却没有越过世家礼教这条天堑,但廉开臣却肯为了她力排众议,最后与廉家决裂也在所不惜。
如今又把他们接回,不过是因为旁支渐渐不受嫡系管束,而此次族比,单以嫡系的两位小姐,绝对没有半分胜算,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在了修为不错的廉落之身上。
“是。”秦负垂着头,心中凄凄,不明白廉盈盈为什么要翻开这些陈年旧事,难道是真的要跟廉家算总账么?
“其实还有一事……”秦负抬头,“当年三老爷和皇室有一段恩怨,陛下曾赐婚尚在腹中的您与当今太子,后来传出您亦无法修炼,这婚事就在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成了大小姐和太子殿下……”
廉盈盈对这婚事丝毫不在意,但这不表明她乐意被人当软柿子揉捏!
她以手支头,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秦负和青衣听着,只觉得这嗒嗒的声音是踩在他们心尖似的。
廉落之给蜀心慈斟了一杯茶水,挥退侍女,“娘,您怎么来了?”
蜀心慈抬头看他一眼,将她与廉盈盈用膳时的种种说出,“落儿,你有没有觉得盈盈与往日不同了?娘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廉落之手一顿,“娘是指盈盈更听话了更懂事了么?女大十八变么,也该懂事了。”他觑了眼蜀心慈的眼色,摸不准她的心思,“不就是一块山楂糕?也许妹妹根本没有认出那是杏仁酥。”
听廉落之这样说,蜀心慈摇头,心中烦躁更甚,“落儿,你真确定盈盈可以修炼?”
说起这个,廉落之脸色也难看起来,半晌点点头,“确信,娘还没有问过妹妹么?”
蜀心慈摇头,只觉得自廉盈盈醒来后,她规划的一切都被打乱了,她语气有些急,“灵海天生就注定了,怎么可能一个灵海虚弱的人,突然变得……”突然,她脸色一变,阴沉的吓人,“会不会,盈盈会不会被人夺舍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