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是陛下亲口允下,是太子和盈盈,怎么倒成了大小姐?”蜀心慈上前一步,她面色平静,眼底却藏着癫狂,“是时间长了大夫人二夫人连带着小姐都记错了,还是,根本没把陛下口谕放在眼里呢?殿下,您的婚事,您最清楚了,这欺君之罪,您说廉家该不该担呢?”
萧玉珩看着步步逼近的蜀心慈,心中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心烦意乱没了含糊应付的心情,只恨不得彻底解决这件事,他甩袖,“三夫人记错了吧,本殿怎么可能娶一个废物?父皇又怎么会下如此口谕,陈年旧事,三夫人上了年纪记错也是有的,此事还是不要时时放在嘴边让人笑话了。既然太爷身体有恙,那本殿就先告辞了。”
萧玉珩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虚伪的让人恶心,他不肯放弃廉家,所以不能全部否认婚事,但又不甘心娶廉盈盈,就连是廉疏音廉疏桐,都是在放出鱼饵观望而已。
可看得清这一点的,恐怕也只有老太爷花婉再加上一个廉盈盈而已。
萧玉珩根本不给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挽留,径直离开了。好戏落幕,花婉自然也没了兴致,噙着冷笑随后离开。而月晓清则是看了女儿一眼,如胜利的孔雀,太子话都放这了,廉盈盈再无希望,那么未来的太子妃会是谁,岂不是不言而喻?此时,她完全没有想到虎视眈眈的旁支。
带人走完,蜀心慈猛然回身,扬手一巴掌。
老太爷被秦负搀扶着坐起身,端起手边的参汤抿了一口,神色晦暗,“一家子的蠢货,要我如何放心?好在还有一个阿婉,可惜.......”后一句他没有说,秦负却明白,大夫人纵使厉害,却终究姓花,若没有人从旁牵制,以后廉家姓廉还是姓花就难说了。
老太爷转身,秦负急忙抬手接下瓷碗,又听老太爷道,“三丫头真那么说?”
秦负点头应是,老太爷笑了笑,“终于有个像点样子的,老三本就最得我心,可惜为了个女人舍弃了自己的将来,”他一手拨弄着腕子上的佛珠,眼神阴鸷,“倒是我小瞧了她,三丫头今年十二了吧?”
“是,还未过十二岁生辰。”秦负道。瞥了眼老太爷的神色,心中思索,老太爷对三夫人不满已久,不过是看在三小姐和大少爷的份上没有动她,可是如今,似乎有什么又在慢慢变化了。
“不小了,”佛珠一顿,老太爷闭上眼睛,“给我盯紧了青隐院,你知道怎么做。”
“是。”秦负躬身,看着老太爷摆摆手,就立刻退了下去,转出屏风,下意识一抚眉心。
外面阳光正好,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他这位三小姐,真是不简单,他抬头看了一眼刺目的阳光,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招了招手,唤来一旁的小厮,“去告诉大少爷一声,就说三夫人去了青隐院。”
那小厮应了,一溜烟小跑着离开。
秦负见此负手哼着小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