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就这么走了,可让娘怎么活!”苏鸣鸾跌跌撞撞的冲进人群,一把推开廉礼和廉纤雨,自己抱着廉疏桐呜呜哭泣,“都是你个杀千刀的,让我女儿吃什么秘药!你赔我女儿!还我女儿命来!”她双目含泪,眼睛通红,恶狠狠的盯向廉疏音,那模样,恨不得生啖其肉,“老太爷,您处事最是公道,这件事决不能那么算了!有道是,杀人抵命!还请太子殿下和贵妃娘娘做主啊!”
廉老太爷皱眉冷脸,似乎正在思索如何处理这件事,而花婉几人则是面带似真还假的担忧,一句话也不说。
“你胡说什么!”月晓清将廉疏音抱进怀里,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凭什么让我女儿抵命!那百虫散瘀膏是我女儿从学院的比试上赢回来的!难道玄灵学院的导师们还会分不清百虫散瘀膏还是鬼车神七膏?!”
苏鸣鸾亦不甘示弱,“你说是百虫散瘀膏就是百虫散瘀膏?!谁看见了!这个小贱人就是嫉妒我家桐儿修为天赋比高!不甘心再过几年被我家桐儿压在脚下才要害我儿性命!”
她抱着廉疏桐瘫坐在地上,“好啊!我算是领教了!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闹到学院!闹到宫里去!让人们都好好看看!这就是廉家的嫡长女!”
“你!”月晓清被她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这不是逼廉老太爷交人?!她转头看向廉二爷,“二爷!你倒是说句话啊!”又扑通跪在了萧玉珩脚边,“殿下!您救救疏音吧!她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廉疏音闻声也转头看向萧玉珩,她一双美目雾蒙蒙的,任谁看了都会心尖发软,萧玉珩思索了一下,救下廉疏音,整个廉家都会欠他一份人情,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沉吟了一下,“既然药是从玄灵学院拿出来的,那必然有人目睹,最少,杨导师是必然知道的。”
廉疏音眼睫一颤,对啊,她的师傅可是玄灵学院的导师,绿阶中段的高手!有她师傅在,谁敢把她怎么样?!扫过众人各异的脸色,她心中冷笑,好一个世家大族,好一个嫡亲祖父,好一个懦弱父亲,都是冷血无情只关心利益的怪物罢了。
哪知苏鸣鸾并不买账,“谁知道她有没有趁机调包!你就说,你把药交给我女儿的时候,谁瞧见里面的药了?!”
“你!”廉疏音眼珠一转,讽笑,“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药是我送的,所有人都看着的,不明摆着让你们怀疑我?!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以此挑拨廉家嫡支和旁支,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们可想想,如此闹起来,最后得意的,能是谁?!”
此言一出,月晓清的哭泣声戛然而止,苏鸣鸾的抽噎一下也彻底噎住了,就连廉老太爷也不由掀了眼皮子瞥了廉疏音一眼。
而廉疏音目不斜视,如今这一场戏,她是看清楚了,待她脱了身,一个也别想跑!
“大姐姐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廉纤雨声音细细的,她按了按眼角泪痕,“疏桐妹妹不过是个小孩子,谁能处心积虑的施恶到她头上?又算准了她会受伤,会用那膏药?亦或者姐姐倒是说说,谁能近你的身将这百虫散瘀膏掉包?莫不是还要说,是妹妹我害了疏桐妹妹!”
廉疏音冷笑,“妹妹怕是忘了,你方才可是亲口承认这药是你交给疏桐妹妹的,上药的是廉如钩,况且那方丹师也说了,疏桐妹妹落此下场,与那秘药有很大干系!不妨都查个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故意暗中搞鬼,意欲让整个廉家鸡犬不宁!也免叫疏桐妹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