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和铁木赶快钻进林子。不一会儿,二牛抱着欧阳夏的人从林子里出来,嘴里高兴地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铁木搀着吴旻杺的胳膊也从林中出来。族长赶紧去相帮。
只见那吴旻杺满头大汗,脸色铁青,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被铁木和族长架着进了屋子。她声音微弱,人还未坐下,便指着欧阳夏的人说,婧儿快去拿个枕头过来,把孩子放在桌子上。
欧阳夏也是满头满脑的汗,嘴唇发紫,双眼紧闭,人像是睡着了一般。吴婧从房间拿来枕头。
吴旻杺说,把枕头垫在孩子的背下边。说着摸摸孩子的手,又摸摸她的额头,孩子浑身冰凉,像是生了什么病?
吴婧着急,姑姑,夏夏这是怎么了?
婧儿,你先去打盆热水过来,你先帮孩子擦擦身子,容我想想。吴旻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望着欧阳夏,不再说话。
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似乎都不想去打扰了吴旻杺思考事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孩子。只有吴婧,一直在忙碌着。她帮欧阳夏擦拭身子,给孩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把脏衣服和鞋袜拿走。
吴旻杺突然站起来,拿起一双筷子,捏开欧阳夏的嘴巴,筷子伸进去,从喉咙里夹出一只色彩斑斓的飞蛾。欧阳夏一阵咳嗽,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吴旻杺将飞蛾丢进一只透明的玻璃瓶里。飞蛾在瓶中拍打着翅膀乱撞,吴旻杺赶紧拧紧盖子。
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虽说吴婧和欧阳夏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是她们的“母女”感情已经远远超越了所谓的血缘,比起他人实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吴婧一把抱住欧阳夏,因为找不到孩子内心早就已经崩溃,现在看到孩子醒来,情绪的缺口豁然被打开,眼泪如雨滴般流了下来,把孩子越搂越紧,夏夏,你跑哪里去了,急死姑姑了。
姑姑,疼!
哦,对不起,姑姑太开心了。吴婧放开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欧阳夏,就怕孩子会突然间又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