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着这两个问题,司陌知道是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情感占了上风,理智告诉他,这样做能救到孩子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就是不能理智占上风,就是要像疯了一样要和白浅菲算账,所以他就静静地站在门口,一直盯着正在处理公司的白浅菲。
直到白浅菲把手头上的这份公事处理完,她才看向在门口久等多时的司陌:“你站在门口看着我是想干什么?是想秋后算账吗?”
白浅菲的语气还是冷静到可怕,但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的司陌也察觉不到她的不对劲。
“所以你是非常有把握,今天你做的所有决定都不会出意外,所以你才能现在这么理直气壮的来问我,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断的在想你这件事情所做的每个决定,每一个决定好像都与我无关,包括连这个孩子好像都与我无关,回来的时候我问过嘉昊你们在机场,在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要把孩子换去做人质的那一刻,你是知道嘉昊手机里面通话人是我,但是你还是执意自己先做了选择,然后再接嘉昊手里的电话,对吗?”
“包括今天到现场的时候,孩子在他手中做人质的时候,你和他的交谈依然像机场接我的电话那样镇定,我开始怀疑这个孩子真的有像你所说的那么重要吗?我甚至有点不能理解你心中所说的重要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司翼遥真的是你两世以来的执念,他真的是你两个流掉孩子之后,想拼命的留下的孩子,为什么你就好像能这么淡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交出去了?”
房间里面弥漫着僵硬的气氛,但是更可怕的是司陌在这边说,白浅菲像是听不见一样再次处理手中的公事。
这个氛围不仅僵硬,而且奇怪,两夫妻像拿反了男女主角的剧本一样白浅菲一如既往淡定的不像样,而司陌却想从她嘴里寻求个答案。
“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就回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计较这么多呢?就算是真的冷血,就算是我不重视这个孩子,只要他能性命无忧的回来就可以了。”
白浅菲突然停下敲打着键盘的手,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一句话更让司陌觉得恼怒,总觉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淡定的对待这件事情?你的儿子才刚刚带着恐惧入睡,全家人才刚刚从担惊受怕中能喘一口气,为什么全世界都在害怕?为有你这么淡定,我真的理解不了。”
白浅菲抬眼看向他:“所以我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才算是正常的行为呢?是不是要像这样?”
话音刚落,她就把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猛然摔到地上,就像是脑海里面那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掉,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但是这种摔砸的行为并没有因为笔记本的四分五裂而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