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颜子钰仰头大笑，毫无惧色，“这是伤不到我的。”

“我并未想过，这能伤你半分，”凤九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过扰乱你足以。”

她击出重拳，却未曾像她所料的那般，将人击飞，反而却被握住了拳，回过神时，她已经在半空中。

“我说了，没用的！”颜子钰也自傲于自身强健的肉身，“我可不是那些孱弱的玄士！”

凤九歌灵活的转个弯，落在了另一侧，缓缓勾起嘴角：“双修？巧的很，我也是。”

刚才那道剑气，她看得分外真切。

“不如便以剑士的方式来定我们的胜负吧。”

从戒指中取出许久未用的云墨，她温柔地摩挲几下。

“好，正如我愿。”颜子钰亦是拿出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柄青峰色，闪着凌冽气势的长剑，“冥牙，我父亲亲自为我打造的剑，你的呢？”

“我以扇为剑，赐教了。”凤九歌挽着扇花，直击他面门，“孰强孰弱，今天便定了吧。”

高台上的尚景明简直傻了眼，结巴道：“...鹤鸣，那丫头竟也会剑术？”

“你既明白她是谁的女儿，这又有何惊讶？”鹤鸣虽也是第一次知道，却表现的无比淡定，在那丫头身上，发生什么，他都丝毫不会惊讶，“国师会的东西，九歌又如何不会？”

“光凭天赋，子钰还是略输一筹。”尚景明叹道，“往后这片大陆，便是这些小娃儿的天下了。”

最高擂台上怃然发出一声巨响，震得下方还在比试的人纷纷停手，往上望去。

只见浓烟阵阵，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鹤鸣随意地挥挥手，那烟便缓缓散去。

擂台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坑，仔细看去，里面躺着一人，尚景明当即脸色大变，狂奔而去。

“子钰！”坑内中人赫然是颜子钰，他歪斜着脑袋，被卡在石块中，不能动弹。

脸上与身上是显而易见的伤口，有些甚至深可见骨。

“子钰，子钰，你可听见？”尚景明轻柔地将他抱起，唤着，手腕一转，掏出药剂灌入他嘴中，见他气息稳定才再度开口，“都让你注意分寸。”

“师父，是我好胜了。”颜子钰勉强坐起身，轻咳几声，“皮外伤罢了，马上便会好的。”

“还算收着点力。”尚景明也不再责怪，说着便要带他离开。

“稍等，”鹤鸣也是到了台上，寻了一圈未寻到凤九歌的身影，出声询问，“九歌呢？”

颜子钰摇头，刚才砸进坑里后他就昏了过去，不太清楚情况。

“老师....”微弱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一只白嫩的手费力地推开土块，“我在这。”

夙玉琉先所有人一步，掀开压在凤九歌身上的土块，见她虽狼狈，身上伤口不多，才松了口气。

“胡来。”他扶着她，拧了一下她的鼻尖。

“别弄我。”凤九歌瓮声瓮气，然后对颜子钰笑笑，“看来胜负还是要留到下一次。”

颜子钰却摇头：“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