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男子犹豫了一下,看向若无其事的,自在饮酒的惊奇,他为人正直,善分黑白,对方虽然让芙妹难堪,却也是因为芙妹先出的手,双方都有过错,算是扯平。
现在芙妹要他去将人擒来,他可是知道这个小魔女的险恶手段,当下一咬牙,宽慰道:“要不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你有错在先,不该扬鞭打人。”
“什么?”
芙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为难的神色,顿觉一股无名火自心底窜上脑海,泪花如雨而下,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佐封寒,我父亲不嫌弃你是奴才出生,封你做了大元帅,更将我许配给你,不想你竟如此对我,别人欺负我,连你也要一同来欺负我。”
“我....我哪有欺负你。”
佐封寒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作答,却听一旁的惊奇说道:“这位朋友,你若是非要与女人讲道理,那真是自找苦吃,须知女人一旦蛮不讲理起来,就是一万个男人也说服不了她,也罢,你出手吧。”
闻言,芙妹顿时大喜,一拍佐封寒肩膀:“看到没,人家可不领你的情,不出手还等什么?”
佐封寒无奈一叹,看向惊奇,道:“得罪了。”
刷!
下一刻,其人如飞星,好似一位行走在人世间的幽灵,一闪之下横跨三丈,来到惊奇身前,一掌猛地朝马头按下。
惊奇又岂能让他如愿?胯下骏马仿佛在一瞬间生出了翅膀,竟是连人带马冲天而起,避过佐封寒的致命一击。
惊奇人在半空,掌中酒壶陀螺般旋转,一股酒水四溢而出,化作点点寒星,铺天盖地般笼罩而下,将佐封寒全身退路尽数封死。
酒液洒落,准确无误的点在佐封寒几个穴道之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
与此同时,惊奇自马身射出,老鹰扑兔般掠至芙妹身前,探手一抓,拎小鸡般提了起来,在芙妹的惊呼声中,又回到了落地的骏马背上,双腿一夹,骏马立时如箭射出,转眼远去,只有下一脸惊慌的佐封寒。
邯郸城内最大的客栈天运楼,楼内最好的天字一等房内,惊奇自斟自饮,桌上摆了两碟下酒小菜。
他看向房间一侧的屏风,绣着鸳鸯牡丹的屏风后面,不时传来一阵阵水声,显然对方尚未完事。
惊奇颇为无奈的问道:“这位小姐,你已经洗了三个时辰,难道还没洗完?就是一头牛,也该洗烂了皮才是。”
“你才是牛,你全家都是牛。”屏风后面传来了喝骂声:“要不是你,本公.....本小姐会弄得浑身是泥吗?不洗干净怎么能行?”
“是是是。”惊奇目光闪动,忽而一笑:“只不过在下也觉得身上有些难受,不如我两便一块洗吧。”
“啊!”屏风后面忽然一声大叫:“你...你别进来。”
惊奇笑道:“为何不能进来?莫非你认为我有龙阳之好?放心好了,我性取向十分正常,不会对你做什么事儿。”
“反正...反正你就是不能进来。”
屏风后面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到了最后都开始咆哮了。
“哦?为什么呢?难不成你有什么见不得的秘密?”
惊奇憋住笑:“还是说,你其实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
“你才是女扮男装,你才是西贝货,你全家才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屏风后面的声音炒鸡激动,差点都要哭了。
“既然不是女扮男装,也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那我可就要进去了。”
惊奇抬起了脚步往前迈了一步,故意发出声响。
“啊!”
屏风后面又是一声尖叫:“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是的,没错,我的确是女扮男装,你满意了么?”
惊奇道:“满意,那么我就在外面等你了,你洗完后上房顶找我,不要想着逃跑,因为凭你的本事不可能在我手里逃走,只会给自己找苦头吃。””
说完,惊奇径直出门,反手关上房门,一溜烟飘上了屋顶,仰望着当空的夜色。
月亮十分皎洁,星星闪烁着光芒。
寂静的夜空中,只有偶尔微风吹动的声响。
忽然间,一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