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宁在宁国公府上一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无论谁跟她说什么话,她一概不理。
玳瑁和珊瑚都不敢多嘴,就叫小勺子想问,也被白宁宁一个眼神给吓了回来。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上奏了一本参萧元澈的折子,这仿佛打开了魔盒的开关,朝廷上参奏萧元澈的奏折便多了起来。
皇上的御书房里,堆满了参萧元澈的折子,大到藐视王法,滥杀无辜,小到出言不逊,辱骂朝廷命官,一桩桩,一件件,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据皇上身边的春公公说,皇上那天晚上看着看着奏折,突然龙颜大怒,再后来,重重的一拍桌子,一口血喷了出来,人就跟着晕了过去。
紧接着,太医院的邱院判和胡院判都来了,两个人给皇上请完脉之后又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任凭谁过问,都不敢说。
就连太后问,两个人都说龙体无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吃两副药便好。
可是太医院的药吃了两副又两副,皇上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更严重起来了,之前还能坚持着上朝,到后来,早朝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文武百官可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之前朝廷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分成了两派,一派看萧元澈的指示,毕竟王爷手握兵权,又深受皇上信任,基本上代表的就是双手的圣意。
另一派听为国舅爷马首是瞻。
现在两个人说倒下就倒下了,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站出来主事。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前朝如此,后宫更是。
首先便是皇后娘娘先下令把封死皇上御书房后的寝宫,邱院判之外。
请安或者奏折也一律送到御书房,寝宫内谁都不许踏入半步。
小春子也只是在外面侍奉,只有皇后日日守着床榻,谁都不得靠近。
宁香儿曾经撺掇过后宫几位美人去看一下究竟,门都没进,就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司琴打发了出来,再后来,她撺掇着太后去。
太后头上包着大大的头巾,虚弱的躺在床上,捂着心口,“哀家上次被老七气的胸闷心痛,想去探望却也力不从心,你若是想去,便替哀家把这根上好的人参送过去。”
撺掇太后不成,反倒被太后往前推了一把。
宁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采福来到御书房门口。
“本宫奉太后的命令,特意拿千年人参给皇上,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宫!”
司琴不卑不亢,“奴婢不敢拦着娘娘,只是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奴婢不敢抗旨放娘娘入内。”
“皇上仁孝,定不会违逆太后的旨意,还不快速速让开!”
思琴说道,“既如此,那便请娘娘把人参放下,奴婢送进去即可。”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不只有司琴一个人,还有一干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