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裙等了许久,没等来女儿吴笑凤的电话,终究是忍不住,自己主动拨打电话给吴笑凤。
谁知道电话那头:“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拔。”
打了三个电话去均是这样。
隔段时间,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是这样。
又隔段时间打过去,依然如此。
郝美裙忧心忡忡:“师范,我打电话给笑凤,笑凤那边总是无人接听,笑凤她会不会有事情啊?”
吴师范看一看时间,自己手机上显示是9:24,吴师范心算了一下:“美裙,笑凤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可能已经睡下了,不如明天再打给她吧。”
郝美裙想想自己的女儿有身孕,是应该好好的休息,早点休息的,便是作罢了。
女儿想必是累了,早休息了,而之前又考虑到自己忙,故而不曾生日当天来问候。
女儿绝不是无心之人。
若是无心,怎么会三天前就电话问候自己,并且给自己买了自己最想要的健步康老人鞋?
一定是女儿太累了,早睡了。
郝美裙主动的为女儿找借口,找理由。
吴笑天对于母亲的举动和神情看在眼里,他不想自己的母亲在生日这天有什么遗憾,于是道:“妈妈,我打个电话给妹妹试试看吧。”
郝美裙没有吭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吴笑天。
显然,吴笑天这句话充分的满足了她心中的渴望,郝美裙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之色。
吴师范也不禁将目光望向了吴笑天,其实他也是希望吴笑天打这个电话的——对于自己妻子的愿望,他也想满足。
他也想自己的妻子真正的生日快乐,没有遗憾。
吴笑龙此时已经回到他的房间继续看那零神经去了。
他才没有心思理睬太多凡尘俗世呢。
神经的世界多么的美妙啊。
“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拔。”
吴笑天的电话打过去给吴笑凤,这次没有奇迹出现。
一连三次均是如此。
最后,吴笑天只得讪讪道:“妈妈,或许爸爸说得对,可能妹妹那头已经是十点多了,已经睡下了吧。”
郝美裙脸上十分的失落,她强打振作,附和着道:“笑天,你和爸爸说得对,或者这么夜了,笑凤真的已经睡下了。这样我们也赶快洗澡睡觉吧。”
郝美裙说完,一个人有些落寞到厨房忙活,给吴师范三父子准备洗澡的热水。
不久,郝美裙出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叫吴笑天去洗澡。
吴笑天顺从的洗澡去啦。
待吴笑天洗澡出来,郝美裙又上楼去叫吴笑龙洗澡,吴笑龙却是在房间里面不肯下来。
吴笑龙说:“妈妈,经上说,斋戒之日,不可以沐浴。你当牢记,母亲的生辰,就是你斋戒之日。母亲将你从零神怀抱中分娩出来的时候,是带着血水的,那是神圣的血水,血浓于水,你当牢记。母亲的生辰,不可以沐浴。就是要缅怀这神圣的带着血水从母体出来的那一刻。零神让你的母亲送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郝美裙白天刚对这零神经本来有几分好感,觉得入教不入教没有什么所谓,信仰不信仰也没有什么所谓。
但是听到吴笑天朗诵这零神经上的经文,说明自己为何不下去洗澡,既是感动,又觉得好笑。
信仰这宗教,宗教仪式真多讲究啊!
郝美裙说不动吴笑龙下来洗澡,只好叹息着从楼上下来了。
她来到大厅将吴笑龙的情况跟吴师范和吴笑天说了。
吴师范一听,勃然大怒:“这狗屁的魔教,害人害成这样。让老子上去骂醒这入魔的老小子!”
郝美裙忙阻止:“师范,今天是我的生日,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你莫要恼怒。”
吴师范行动被制止住,嘴巴上却是继续道:“谁人似他那般,看书也入迷成如此!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啊!都不经过大脑的!”
吴笑天也是叹息,说道:“老爸、老妈,要不我上去劝劝笑龙?”
吴师范、郝美裙点头同意。
吴笑天即是一个人上到吴笑龙的房间,吴笑龙房间只开了个小灯,在不大明亮的小灯下,吴笑龙在躲在床角一处,口中对着手上捧着的零神经念念有词。
吴笑天进来,吴笑龙亦是浑然不觉。
吴笑龙念的赫然便是零神经上的祷告神灵之词。
“笑龙,已经烧好水了,下去洗澡吧!”吴笑天开口打断了吴笑龙的念诵声。
吴笑龙抬头,嘴角微微一笑,自己要度化的人来了。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正是度人的大好日子。
经上说:“言传不如身教,身体力行神经之举,外人必然好奇,好奇必问,问则引人入胜,因而导之,人可度矣!”
“大哥,你错了。今天不能沐浴,沐浴是大错特错的,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