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想,张妈正在沾沾自喜,能偷得半日闲时,简意突然在她的身前给停了下来,唇边还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张扬而又狂狷。
老实说,不知道何时,简意身上的气场就发生了改变,这是张妈都无法察觉到的。
简意不咸不淡的语气缓缓地开口,细长明艳动人的眸子里闪着微不可察的狠劲。
她一巴掌呼了过去,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地回荡着。
张妈头往一边别了过去,脸上滚烫滚烫的,似火山岩浆烙在脸上。
“啊咧,对不起啊,我刚才手不听使唤就往你脸上呼过去了?你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上药?”简意头一歪,脸上又突然闪现出清纯无辜的样子,杀意肆虐的眸中也变得清澈明亮,很是楚楚动人的样子。
张妈后背发凉,手臂上瞬间起满了疙瘩。
她是简意吗?为什么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还是气场和之前完全截然不同?
难不成只是在狐假虎威?
还不及张妈多说一句,简意还是刚才那副天真无邪,一副好任人宰割的样子。她说:“刚才是喊我过去帮你们?”
这句话看似说得没有一点的情绪,但细品后,发觉这哪里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话,那简直是能将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给剜下来。
张妈以为简意说的事是表面的意思,以自己对她的多年了解,她哪里有那些坏心眼,就算有,那也得藏下来。她也不敢反抗,反抗就得卷铺盖走人,夫人哪里会受得了这么一个私生女待在家里白吃白住的。
张妈说:“你过去就是。”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她又补充说了句:“是夫人的意思”
这锅甩来甩去的,锅底灰都沾一身了。
简意轻嗤了声,说:“我再询问一遍,你是喊还是请?”
张妈有些愣住,她居然斤斤计较起来了。还来这里玩“推敲”游戏。
“简意,这是夫人的原话,我们只是按照她所说的做而已。”张妈说。
简意抱着手,往自己的梳妆台走了过去,将自己给拉着朝门口,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敲起了二郎腿,声音淡淡地说道:
“在这里我就不讲什么尊规辈分了。现在你直呼我其名也还能忍过去,但你却是对我指手画脚的,任意指使着。没上没下的。我说这番话也不是说要让你用对简颜那副舔狗的模样用在我身上,我只是给你提醒,以后去到哪家都别用你现在这套是对待那些小姐、小孩或者私生女。不然,你可没现在这么幸运了。”
张妈后背冷汗簌簌地生起,她紧攥的手也在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