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周大嘶吼着,愤怒的双眼充满血丝,周四的事情是意料之外,内心压根就只是很奇怪秦兵为什么找自己。
莫亮兴哈哈一笑,通知那边的人停止折磨周四,旋即走到周大脸上,伸手拍了拍周大的脸,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既然你妥协了,那就把你的秘方全部交出来,包括你的十一针禁术!”
“十一针?你怎么知道?”周大一瞬间想起了当初救治王春芳时使用过十一针,而第二次使用则是赵兴邦的九根银针。
又一个自己尚未发现的真相浮出来,这一瞬,周大后背生寒。
“老子哦……这群狗,舔着老子不放了还!今天蹲着老子,秦兵怎么知道老子在深圳,怎么知道老子去了医院?又怎么知道十一针?周四被抓又是什么原因,不是和夏欢鬼混去了吗?那夏欢呢?看来一定有人出卖了老子!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周大内心疑惑。
“这个不需要周先生了解,只需要明白,无论是周先生或者其他弟妹,都在我掌控之中,所以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坦诚点来的好,至少你和你的弟妹终归是安全的。”莫亮兴淡淡说道。
“在下可以交代,但在下必须看到他们平安。”周大颓丧的说道。
“不,你没有资格选择,现在就交代吧!你的秘方到底是什么?”莫亮兴带着一丝兴奋。
周大根本没有秘方,如果非要说秘方,那就是落云功,可落云功的口诀和医术没有半毛钱关系,即便这一刻周大说真话,恐怕也没有任何作用。
“在下的医术传承于俞跗。”周大脑海中蹦出这么一个人来,为什么选择这个人,就是因为此人无证可查,仅有只言片语的传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将信将疑,而非直接否定。
“俞跗?传说中上古时代的神医,较之仓颉、雷公、岐伯三人,还要高明一筹的俞跗?”莫亮兴半信半疑地问道。
“不错,祖师俞跗一生有四不用,一不用针,二不用灸,三不用药,四不用酒,但没有人知道,这四种恰恰是祖师最拿手的法门,之所以后来不用,是因为他的医术登峰造极,已经无需再用,而在下只不过传承皮毛之术,仍旧在针,你说的禁术十一针只不过在祖师手里最普通,最不成熟的一套罢了。”周大大脑转动,随口而来,不似临时编排。
这一点周大有这个自信,因为很多内容都在周大脑海里,随时可以引用甚至篡改。
只要逻辑上说的过去,谁又能查证清楚?
“俞跗的医书不是失传了吗?”莫亮兴问道。
“失传只不过是医书,但并非医术。”
“好,那你如何传授出来?”
“唯有现场传授,当然仍旧需要丰厚的中医底蕴,否则连病都判断不出来,又如何学的了这医术?”
“正好我对中医了解颇深。”
“准备果然周全,既然如此,请安排病人,在下当现场教授,一切教授过程均可记录,至于能不能学会,那就不是在下所能保证的了。”
“很好,通知下去,我需要十名各大医院重症患者过来临床治疗,另外准备五台高清摄影机。”莫亮兴对着黑衣人吩咐道。
只见黑衣人拿出电话,发了几个信息出去,便再无动静。
安静的等待着,周大脑海中却并不安静,这一刻周大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知道老子来深圳的人,只有杜恒和夏欢,或许唐娇也会知道,那么暴露老子行踪的就只有这三个人,到底是谁?秦兵知道老子使用过十一针,又是谁透露给他的?刘鹏?今天老子临时决定来医院看范晓,甚至只有一顿饭时间,秦兵又是如何得知?难道在小区就已经安排了眼线来监视?那么这个眼线又是谁?周四和夏欢彻夜未归,显然并非真的彻夜未归,而是被秦兵给绑架了,他们怎么知道周四住在这里?在老子来之前恐怕他们都不认识周四,又是谁透露了周四的信息?夏欢?”
周大脑袋大,很多事情都存在疑惑,而这个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安置病床,搭建摄影机,调试灯光等等,一切有条不紊,随后十名重病患者被带了进来,有的角色苍白,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垂垂老矣,还有鲜血淋漓,几乎把各种常见疾病的典型案例都集中在了一起。
开机聚焦,毫无死角,尤其是顶端摄影机,更是俯视了整张病床,绝对保证了周大的传授不会遗漏。
“好了,请周先生开始。”莫亮兴一脸激动,终于能亲眼见证奇迹。
周大缓缓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看投影屏幕上被吊着的周四,忍不住叹息。
“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么就开始吧!”
周大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铺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接着一位脸无血色,神情萎靡的瘦弱男子躺上病床。
“秦先生不如与在下一同切脉,切磋一番?”周大平静的说道。
“我自然不是周先生的对手,不过印证一下我的深浅也好。”
说着二人一人一手,搭在病人脉搏上。
莫亮兴师从中医泰斗彭伟国,盛名之下无虚仕,在中医上的造诣自然不低,很早之前就成名。
对于中医,望闻问切,莫亮兴不敢说自己多厉害,但在国内,排上前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自信源于实力,莫亮兴有这个实力,自然充满自信。
反观周大,则是闭上了双眼,脸上没有太多变化。
一分钟过去,莫亮兴收回了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着周大仍旧还在把脉,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如果周大诊断出来的病症和自己一样,而自己花的时间比周大短,那么就证明周大在切脉这一块并不比自己出色,如此周大之所以比自己强的原因就只是所谓的秘术,假如抛开这个秘术,周大在莫亮兴眼里,只是一个可以被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