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沉默坐着,不知坐了多久,他站起身来,推开门出去,他走到了他们住过的那一间卧室里
这里的一切,都留着她的痕迹,她的行李箱还在储物柜里,她的一些衣服还挂在他的衣柜里,床上还放着她的睡袍,被佣人叠的整整齐齐,他走过去,在床边站定,渐渐的,眼底漫出自嘲的笑撄。
就在前几日,他还与她在此缠.绵,她在他身下沉沦的模样,他此刻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欢好的时候,她要他说喜欢她,他就一遍一遍的说给她听。
他没有爱过人,至少,从未曾这样倾心待过一个人,可他所有付出的真心,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文偿。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转身出了房间,走下楼,吩咐管家:“把那个房间封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扔了。”
“……是,先生。”管家心中惊愕,却也不敢多问,连忙应了下来。
他驱车驶入漆黑的夜色之中,夜风从敞开的窗子涌入,将他头发吹的凌乱,心头的躁动,却自始至终都难以平复。
他停了车子,拨了谢崇锦的电话。
“崇锦,你可不可以代我去加州一趟……”
谢崇锦自然无有不应,“竟行,你让我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出发……”
他没有多言,只是说了一家医院的名字:“……你代我去看一看,她伤的重不重。”
“竟行,是谁受伤了?”
傅竟行握着手机,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夜,他眼前却又好像看到那漆黑雨夜里发生的那些过往。
“聂掌珠。”
“聂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谢崇锦大吃一惊。
“是我伤了她。”
谢崇锦这一次,惊愕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自然知道傅竟行多在意聂掌珠,自然也知道,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又怎么会,对她动手?
“崇锦,你代我去加州一趟,看看她伤的如何,若无碍……”
傅竟行忽然沉默了下来,谢崇锦低低问了一句:“竟行,若她无碍,你要如何?”
“我就当,从来未曾认识过她……”
许久,谢崇锦方才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多谢。”
“你我兄弟一场,还用说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