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蓉又怎么听不出画外音,闻言就笑道:“你们家陈先生这样的人物,外面自然多的是倾慕他的人,这是正常的事。”
佣人没料到她是这样的态度,不由得笑的讪讪:“聂小姐您真是大度,怨不得我们先生这么喜欢您,我在陈家将近十年了,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先生带女孩子回来呢。”
她算得上陈家颇有几分脸面的老人儿了,也因此才敢和聂明蓉说这样的话。
明蓉自然也瞧得出来陈潮生还是挺信赖她的,家里的杂事大多也都是要这个陈婶子来管的。
她虽然不喜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却也保持着几分耐心的态度醢。
闻言就笑了笑道:“陈先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先生自然是洁身自好的,可外面的女人却一个个挖空了心思呢,就说那个穆小姐吧,她现在可是大明星呢,却还是巴巴儿的想贴上我们先生,嫁到陈家来……”
“你说的不会是穆媛媛吧?”说到大明星,明蓉也只想到了这一个姓穆的缇。
佣人就笑道:“可不就是这一位,据说是和咱们先生是来自一个地方的,说起来还是半个老乡,因此就腆着脸贴上来了,也幸好先生几乎从来不理会她,如今有了聂小姐您,这些妖魔鬼怪也就该退散了……”
明蓉倒是觉得好笑起来,从前只知道陈潮生这个人,不近女色,也没女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可这一接触才发现,人家桃花旺着呢。
先是香港的那一位庄小姐,又是假侄女陈妙,再来个大明星穆媛媛,哎呦,都快赶得上那几年她身边的桃花了。
陈婶见她听进去了,就有心多说几句,也好和未来的太太先拉近关系,可陈潮生的车子已经驶进了宅子,明蓉就放下报纸,端起了清茶浅啜了两口。
陈婶自然是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陈潮生进得客厅,将小小的药盒子递给她:“跑了好几家药房,都没买到你在香港吃的那个牌子,这个是咱们这里最贵的一种,你将就先吃了,以后,我一定会记着的。”
“行啊,哪有那么娇贵了,不都一样是药。”明蓉就笑着接过来,用清水直接服了。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赶紧告诉我知道。”
陈潮生看她毫不犹豫的吃了药,眉毛就皱的更紧了几分,但他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她吃了药,就说要去工作室,随便找个司机送她过去就行。
陈潮生哪里肯,自然是他亲自把她给送了过去。
看着她进了工作室,陈潮生这才调转车头往公司而去。
明蓉的工作室生意越来越好,明朗也终于下定决心继续出国攻读金融硕士,他将来要撑起家业,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姐夫。
姐夫把聂氏经营的这般好,又完璧归还了聂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姐夫爱极了三姐,可他却不愿意做一个坐享其成的小舅子,他现在多努力一些,多吃一点苦,将来也就少求别人一次,他把聂家撑起来,两个姐姐才有靠山,在婆家才能更站稳脚。
毕竟,等到将来年华老去时,谁也不敢担保夫妻情意就没有一分的消减,虽然他心中将姐夫比作榜样,也相信姐夫不会辜负三姐,但他多努力拼搏一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送走了明朗,掌珠的心里忽然就空落落了下来,好在一个月后她的婚礼,明朗是定要回来参加的,想到这些,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她如今已经很少住在聂家的花月山房了,倒是和嘉树一起搬到了傅竟行的一处私宅里,那宅子离嘉树的幼儿园和他的公司都较近,如此就省却了很多麻烦。
掌珠闲了下来,就想把过去丢下的那些兴趣爱好捡起来,孰料,兴冲冲的报了花艺课程和绘画班,还未去上两节课,忽然在上课时昏倒了。
绘画班的老师叫了救护车,又用掌珠的手机打给了傅竟行,他那时正在主持一个重要会议,可他的秘书却是早已得了他的吩咐,谁的电话都可以不接,但是他太太的电话,是无论如何都要立时接下的。
傅竟行知道珠儿很识大体,绝不会在他工作时因为一些细微的事情打扰他,这次打来电话,定然是有重要的事,他心下就先乱了,接到电话听到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更是立刻慌了神。
这是在傅氏工作了近二十年的那些高管们,第一次看到他们敬重信赖的傅氏继承人,这般失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