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结婚。”
他低头看着她,眉眼柔和,情思缱绻,她仰头看着他,弯起的唇角里溢满了甜,浓稠的,醉人的蜂糖一般的甜醢。
后来。
多少个日子里,多少个不眠的夜,他闭上眼就是她的脸,闭上眼就是那一夜她的笑。
他惩罚了别人,却判了自己死刑,他知道的,他很清楚,很清楚。
在他做了那个选择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他的死刑永远不会改判。
再后来。
菲儿哭着问他,谢京南,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缇?
他沉默了良久之后,只是对着哭的梨花带泪的菲儿轻轻笑了笑,然后,他闭上眼,缓缓的点头,回答了她一个字。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纯善如傅景淳,坚韧如傅景淳,她说了碧落黄泉,这一生我们都不要再见,那就必定不会再见的。
所以,后悔有什么用?
后悔,是这世上最可笑,也最可怜可悲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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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后,宛城过年的气氛渐渐淡去了,却频有大事发生。
先是林家,不声不响的从复式楼搬到了鄙陋的两居公寓里,连车子都变卖了。
林企正旧病复发,一直都住在医院,林太太深居简出,再不肯出现在人前。
而安露,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的她,却在宛城的一次深夜突袭扫.黄行动中,赫然出现在了一列被拘捕回警局的卖.淫.女行列中。
也是由此,林家最后一层丑陋的遮羞布也被在人前撕开,随着安露的哭诉,林垣几乎成了宛城人人喊打的人渣败类。
林企正将林垣从戒毒所带回来之后,就病发住院,林太太和安露谁能管得了他?他的毒瘾本来就没有戒掉,而越发拮据的生活更是让林垣彻底选择了堕落。
卖了房子卖了车,钱都花得精光了,可还是填不平这个无底洞,林垣在又一次毒瘾发作不得餍足的时候,就把主意打到了安露的身上去。
她虽然额上伤了一道,可到底还算个年轻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林垣就逼着安露出去卖,给他筹毒资,安露怎么肯,可架不住此时的林垣早已没了人性,完全被毒品摧残成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