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见状心底冷笑,毫不避讳瞧了过去。
虹桥上,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足有盏茶的时间。
最后,还是薛鹏先开口笑道,“弟听闻,褚兄是青城有名的爱花之人,而且最是喜欢花魁。”
“什么牡丹花花魁,百合花花魁,栀子花花魁,褚兄每次见了都是分外怜惜,看向那花魁的眼神,都是动情之极,想来,褚兄对花之爱,已是深入骨髓。”
褚宝良闻言眼中杀机更盛,但嘴角却泛起笑意道,“薛兄对良倒是有些了解。”
“诶,褚兄‘大名昭着’,弟了解的可不知这一些。”
“大名昭着?”褚宝良呵呵一笑,“良之听过臭名昭着,却不曾听过大名昭着,想来薛兄此话是另有所寓,良倒是想听听,薛兄对良还有哪些深入的了解。”
薛鹏含笑道,“深入了解不敢当,但弟听闻褚兄爱花,而且非常之爱。”
褚宝良微微点头,“花乃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谁人不爱?”
“可褚兄之爱,爱的独特,与寻常人大为不同。”
“哦?有何不同?”
“别人爱花,自栽自种,褚兄爱花,却尤爱别家栽的花。”
“别人不给,褚兄非但要抢,而且还要威胁那人。”
褚宝良眼中寒光更盛,口中笑意则愈浓,“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良何曾做过夺人家栽的花还威胁人之事?”
“薛兄,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断不可轻信。”
“弟乃谨言慎行之人,若胡『乱』在街上、茶楼酒肆听来的,弟自然不会轻易出口。”
“既然不是随意听来的,如此说,那应该就是薛兄亲眼见过了?”
“没错,正是弟亲眼所见。”
“薛兄与良曾见过?”
“见过。”
“良倒是不记得了,敢问薛兄,彼时彼刻?”
薛鹏嘴角微微翘起,凝视着褚宝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恰似此时此刻。”
两人相视一会,随后轰然大笑了起来。
“薛兄可真是个妙人。”说着褚宝良忽然走近薛鹏,在薛鹏身旁停下了脚步,压低了声音与薛鹏道,“给你一句忠告,离幽莲远点,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与陌生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你的未婚妻?”薛鹏看着褚宝良冷笑道,“马大姐会喜欢你?”
褚宝良笑道,“喜不喜欢不要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一句话,马家就会乖乖把幽莲送到我的身边。”
薛鹏微微眯起眼,冷冷道,“只要马大姐不同意,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逼』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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