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着夏星浅,夏青璇直接就送了个大白眼:“说就说,夏青遥,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母亲都说了,我不原谅你,你就在祠堂罚跪不许起来,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原谅你,你跪到……”
“啪!”
一声巴掌的脆响,将夏青璇未出口的那个“死”字打了回去。
夏青璇被夏星浅一个耳光扇得原地转了两圈,晕头转向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半晌没回过味儿来。
“你再敢说那个字,信不信我打死你!”夏星浅单薄的身子站的笔直,仿佛被冰雪压着却不肯弯下脊梁的青松。
“你!夏星浅,你疯了,你敢打你四妹!”夏王氏赶紧去搀扶夏青璇。
夏星浅道:“母亲,我是养子便也罢了,青遥和青璇可都是您亲生的,为何您要这么偏心?”
“胡说!”夏王氏心虚怒吼。
“胡说?我才从昏迷中醒来,只听个大概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青遥得了宸王妃的赏,青璇想趁着青遥不在家,去将东西拿走一些,反正她觉得青遥是姐姐,您又护着她,也没有人会怪她。
“明明是青璇的品性有亏,可您却一味的只知道疼宠偏爱,您对我一个养子如何都是情有可原,可为何在青遥和青璇,面前,您都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夏星浅身子还虚,一番话说完,累得眼冒金星。
夏青遥急忙扶住了夏星浅,心里满是动容。
她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家里,二哥是最护着她的,平日里他深藏不露,即便面对家人的冷言冷语和讽刺,他也只读他的书。
可是每次遇到她受委屈,二哥都会站出来给她撑腰,上一次,二哥为了她与父母顶撞。
她现在也渐渐想明白,靖王那骨裂的腿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二哥忽然去行刺靖王,说不定就是因为靖王曾经将她绑走,他这个做哥哥的,是去为她出气的。
再看今日,他甚至不顾病体,亲自对上了夏王氏和夏青璇。
原本她早对夏家人彻底寒了心,心里就像是缺了一个大窟窿。如今所有的失望,却被夏星浅一个人填满了。
“母亲。”正当这时,夏青炎快步跑到了门口,压低声音。
“父亲让你们快别吵了,闹的邻居都听见了,咱家丢不起那个人,前头来了两位客人,父亲让您出去陪同他一起待客呢。”
夏王氏愤怒:“这意思,青璇受到的委屈就算白受了?你爹那个老糊涂,爱面子比爱什么都重要。”
瞪了夏星浅一眼,不满道:“当初若不是为了面子,能养这么一头白眼狼?说吧,到底来了什么客人,要让我去待客?”
夏青炎也瞪了夏星浅一眼,看了一眼被打得捂着脸哭的夏青璇:“是青州采石场的陈管事爷俩来了。”
“啥?”夏青璇惊得青州口音都出来了,“他俩咋来了?”
夏青炎没理会夏青璇,转而对夏青遥,不甘不愿地道:“父亲说了,让你也去待客,毕竟你现在也是为官的人了。”
说罢就扶着夏王氏先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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