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遥含笑看着夏子明的背影,有些好奇慕容铮打算做什么。
“也不知宸王府寻老爷是做什么。”夏王氏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
如今长房父女二人都在宸王府当差,二婶和三婶对夏王氏都十分巴结,闻言便与她说笑起来。
“还能是什么事,定是寻大伯去治病的,我可听说宸王府那位世子自小就体弱多病。”三婶笑道。
二婶也借机奉承:“是呢,咱们家在采石场这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总算是时来运转苦尽甘来了,大伯和青遥都受贵人们的重视,往后咱家学医的儿郎,还多要指望大伯和青遥呢。”
夏王氏原本的担忧,在妯娌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之中消散的无影无踪,便矜持又骄傲地与他们闲聊起来。
只不过夏王氏到底气不顺,气夏青遥不肯听他们的安排,更气夏青遥欺负了她的两个亲生女儿,闲聊时便总用鄙夷的眼神看夏青遥。
夏青遥与夏星浅单独坐在临近前厅门前的空位。
“二哥刚才不该动真怒的,你身子还虚弱着,为了这种事伤了根本,不值当的事。”
夏星浅摇头:“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哪里还能想那么多,直接便冲过来了。况且我若不来,只怕他们会‘牛不吃水强按头’。”
眼波扫过众人,夏星浅的眼神嘲讽:“他们脑子里不知装了什么,竟将你这块璞玉当成石头。”
夏青遥被夸得笑起来,“二哥,也就你当我是璞玉。他们眼中,只怕我比石头都不如。”
二人正说着话,不远处就传来夏青璇的嘲讽:“三姐和二哥聊的这样亲热,快告诉告诉我们,你们都说什么呢?”
夏青炎冷笑了一声,不怀好意道:“还能有什么,你三姐和你二哥素来关系最好,他们俩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当初父亲也真是失策,就不该认了二弟做养子的,应该收下做女婿才对。”
夏青炎话音方落,便引的众人都笑起来。
夏星浅是养子不是秘密,他在夏家存在感不强,与谁都不深交,只与夏青遥关系最密切,夏青炎这样说,明显在故意抹黑他们。
“龌龊,”夏星浅气得蹭的站起身,点指着夏青炎,“‘心中有花,满目皆花’,你脑子里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便也用同样的眼光去看别人。”
“你大胆!”夏青炎被气得腾得站起身,点指着夏星浅,“你不过是个养子,吃着我们家的粮,住着我们家的房,有你喘口气的位置都已是宽待你了,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夏青遥眼神一瞬冷了下来,按住了要还口的夏星浅,站起了身:
“大哥这话说的有趣极了。这家里眼下有俸禄的只有我与父亲,我的那一份,养我自己与二哥足够了,没花到父亲的身上。
“况且不说别人,大哥你吃的是谁家的粮?住的又是谁家的房?你能住回夏家本宅又是谁挣来的?若没有我,你现在还在采石场搬石头呢,我还没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夏青遥将夏青炎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当即将夏青炎气得面色铁青。
整个前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从前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夏青遥,在撕破脸后会露出这样尖锐的一面。
这还是他们记忆中那个温软好说话,孝顺随便欺的人吗?
夏青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愤愤地坐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