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有一人踉踉跄跄的从馆驿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酒葫芦,一不小心跌倒在地,随即爬了起来,从官差的手中接过了圣旨。
“放肆,你是何人?”官差见着那人醉醺醺的样子,脸上不禁疑虑。
“嘘,官老爷,他家里刚刚来信,说他老母亲病亡了!”唐皓望着杨瀚的模样,赶紧上前给官差解释着,“官差,咱们走吧!”
“也罢!”官差们听着唐皓所说,便是使了个眼色,让人一道驾着杨瀚进了宫。
皇城宫内,庆贺恩科成功举行的宴会正在进行,荀宁高坐在主位上,他威严的扫视着在场所坐的众人,心中若有所思。
很快,首榜前三名就被带进了宴会场。唐皓与上官云飞见着皇帝荀宁,便是纷纷抱拳拱手施礼,至于杨瀚,脸上红扑扑的,瘫坐在地上,醉醺醺的样子,像是还没有醒酒。
“这是何人?怎敢如此无礼?”
“皇上,臣奏请将杨瀚驱逐出去,永不录用。如此失礼之人,不配在此。”
很多参与宴会的大臣,见着杨瀚表现出来的状态,纷纷摇头。眼下这么重要的盛会,此人竟敢这么无礼,实在是放肆。
“呵?这就是我们的状元郎杨瀚吗?”荀宁见着瘫坐在地上醉醺醺的杨瀚,不禁眉头一皱,但随即嘴角带起了微笑,他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参奏,“杨瀚,今日宴会,你为何如此?莫不是知道自己中了状元,出去狂欢畅饮了?”
“回皇上的话……草民刚刚接到家中的来信……说老母亲病亡了……”杨瀚依旧是醉醺醺的瘫坐在那里,他望着荀宁,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草民……不胜酒力,才喝了一壶酒,便是不行了……本想醉死在梦想里,奈何老天爷不收。”
“也罢!朕不难为你,你吟诵一首诗词,朕彼岸放了你!”荀宁见着杨瀚这般模样,便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了,不过作为皇帝,他还是很好奇这个杨瀚究竟有什么才学。
“草民……的诗词……怕是不对皇上的胃口!”
杨瀚依旧是醉醺醺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似乎清醒了很多,眼神之中也逐渐有了些许的光芒。
“哦?那朕倒是还真想要听听你的诗词了。”荀宁的好奇心上来了,他环顾着周围的大臣,不禁笑了起来,“喝醉了酒还能写诗作词,这才是真大才!这一次的恩科,远胜于往年啊!”“皇上圣明!”
众人见着荀宁这么说,便是一起抱拳拱手称赞着。
“杨瀚,开始吧!”
荀宁坐回自己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他抬手示意杨瀚。
杨瀚见状,缓缓站起了身,吟诵道:“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